夏天突然来到了,四季的更替在这个城市越来越不明显,仿佛总是从冬天到夏天,再从夏天到冬天。
如同往日一样,沈国中在接到了安丽明的电话后,就麻利地打开车门,发动引擎,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速地开动起来。他把车窗都大开着,连那顶蓬的天窗,在狂风里听着里面的音响,有种所有忧愁一扫而光的错觉。
一会他就把那辆新款的丰田吉普开到了她指定的地点。他并没有将车开进停车场,就停放在那个酒店的马路边,清晨的街道空气里还弥漫着昨晚啤洒和香水味道,街上的男孩、帅哥打扮使他们看起来像孪生兄弟们,步伐急促行色勿忙。一些像卡通娃娃一样的漂亮女人不时地夹带着香风走过,她们是那种特权阶层的异性的理想猎物,有时她们也会反过来做猎手。
从酒店旋转门一朵粉云飘至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台阶,天好像陡然也粉亮了,安丽明匆匆地过来,这那像是四十过半了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长裤,紧而不绷地裹在高高翘起摇摇欲坠的屁股上,上身却是穿着一件缕花紧身无袖衬衫,长不及脐、宽不掩臀。丰满的乳峰,把紧身衫缚得异常菲薄,当胸的两粒钮扣,不堪重负地苦苦拉扯着两片乳杯,一不小心,就会绷断线头而城门大开。
她打开车门坐到后排上,随口说了声:“局里。”
沈国中装着不经意地溜了她一眼,见她的脸色绯红,头发是新梳过的,摩丝末干,梳印子整整齐齐。
他们坐在飞驰的车子巡游在繁忙的城市,每一条散满梧桐绿叶的街道,每一个优雅迷人的咖啡馆、餐厅,每一幢华美得令人不能呼女干的现代楼厦。
公安局女局长安丽明歪坐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看上去神情倦怠,的确,昨晚她就睡不上几小时,甚至昨晚她根本就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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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丽明像池中睡莲绽放般睁开眼睛,盯着紧缠着她赤膊的男人从喉咙深chu低语:“几点了。”
从酒店顶楼没有拉上帘子的窗台往外望去,在水平线那端看到的一条白带幅度逐渐扩大,中央那发红膨胀部位让人预感到太阳即将升起。
“天就要亮了。”男人一边低语,一边将一只手放到她的两腿中间那一chu蓬发的毛丛上。
安丽明不安地摆起屁股,“不行的,你怎么还没够啊,你需要多少次才满足。”她还在嘀咕,但很快就受不住男人手指的挑逗了,两瓣肥厚的肉唇已经启开,但能感到肉唇渗透而至的淫汁湿漉漉的,嘴上虽说“不要”,身体却缠向男的,一条大腿搭过去盘到了他的腰际上,中间的那地方更加展开以便他手指的搔弄。
泛白的天空亮度恰恰适合清晨的做爰,房间里有种异样的宁静,宽大舒适的大床上两具近乎赤裸的躯体蜷缩纠缠起来。
男人掀开雪白的床单,透过窗户射进的光线愈发鲜明地勾勒出她波浪起伏的白皙的上身,她确有了一个圆满隆起的胸,乳房的形状有着完美的流向手掌的形状,灵动的,浪漫的,在地心的女干引力下显示出成熟水果般的诱惑。
男人确认她那一chu肥厚丰满的肉唇已经充分湿润了以后,才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握着胀挺了的肉棒从侧面缓缓进入。
安丽明此刻已无意抗拒,非但如此,她还主动迎合着,轻轻将腿左右分开,将那根硕大的东西尽致地吞纳了。
男人躺在她右侧,随着每一次挺进和后退,她的乳房就会微微向上浮起或下沉。就这样周而复始反复进退当中,男人温柔地紧抱着她,用舌尖舔她的耳垂,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项一边继续着游走在她的乳房上,她丰盈的乳尖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尖柔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把在她两瓣肉唇上,中间的手指若有若无般点戳着肉唇顶端那探出头来的肉蒂。
他的刺激渐渐地使她发狂,有点穷途末路般的感觉,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的安丽明,已不满足这温情脉脉一样的抽送。她像猴子一样灵巧地翻了个身,跨坐到了男人的上面,仿佛完全忘记了太阳即将升起、天空即将大亮,开始积极动起身体。
男人乍一下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被更高的情欲激挑起来,他仿佛听到了她的身体和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发出轻而沉闷的“噗噗噗”声音,她轻盈的抛弃和重重的砸落没完没了,终于,当朝阳升起,远方的天际被映红的那一刻,安丽明轻声低喃了一句“不行了”,紧接着她挺起了上身,大叫道:“快给我!”
男人稍事迟疑,但他马上意识到她是希望自己能够和他一起攀上顶峰,不禁凑起小腹努力地坚顶着,那一根胀大了变长了的肉棒使她的感官惊悚起来,她不由自主地高喊:“快呀,给我……”
随着这声呼喊,所有的粘膜都紧紧地女干附住男人的肉棒,他终于一泻千里,喷射出一直极力忍而不发的全部。
安丽明发出犹如临死前的惨叫,在轻微急促的痉挛中达到了高潮。那是女干干男人精髓满足的呐喊,也是打倒一再坚持的男人之后胜利的呼唤,两人都在日出的同时达到顶点。
刚开始做爰时才刚泛白的窗际,此刻映着火红耀眼的晨曦,亮度更增。知道床上暴风雨般激情的,只有枕畔微暗的台灯和那一瓶妖艳欲滴的玫瑰花。恰与这刚升起的太阳相反,男人耗尽所有精力,像浮木般躺在床上。
窗外似已开始新的一天运行,但在这顶楼的房间里仍旧一片静寂,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侧躺着的男人的腿轻触到她的膝盖chu,感觉彼此的体温和血流透过的相通。
“要不要喝点酒。”男人嘴角挂着淡郁而迷人的笑意地对她说,安丽明孩子气般地点了点头,他挣动起赤裸的身体走下床,走向那一只亮晶晶的酒柜,拿出一瓶法国红酒,分别倒在两只高脚酒杯。
她就斜卧在床头中间,一丝不挂,浑身赤裸,如同玉雕一样倚在床头那厚软的靠垫上边,仅仅用红色毛毯的一角,从大腿上扯拉过来,盖住她的两腿之间。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她完全赤裸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时,她女人的尊严和自己是公安局长面对下属的气势,却又完整无缺的回到了她的脸上。
他手揣着酒杯走了过去,“老刀的东西别忘了拿走。”他没话找话,把酒杯递给了她。
她点点头:“我让小沈过来拿。”她喝着酒,咳嗽了几声,他拍着她的背,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我的那事怎样?”做为她的下级派出所长的刘宣,小安丽明差不多十岁,年龄上的优势让他说话从不掩饰自己,“好的,两个科长,一个管治安、一个管行政,随你选。”她瞟过他一眼说:“至于谁来接替你,那得由我定。”
他慢缓缓抬起了头,想要再仔细对她说什么时,却看见她不言不语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子,头拿起床头的睡裙,慢慢地穿了起来,渐渐地,如同关门一样,她的裸白也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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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中将局长送到了她的办公室,像往日一样连忙替她泡上了参茶,然后再整理办公桌上胡乱堆放的卷宗档案。
安丽明进了里间的卧室,沈国中一抬眼见窗台上,蓝瓷瓶里一簇紫罗兰含包欲放,那嫩绿的叶子肥厚青翠,枝头的一捻红蕊,很像是灵蛇吐信一般,四下里探出了头,暗绿玉璞雕的叶片在阳光下现出一层灰尘。
沈国中拿过浇花的水洒想去卫生间接些水来,突然从半掩着的卧室门里觑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安丽明,她就那么赤裸裸的对着他,牵动着手臂正将内裤褪掉,整个后背曲折玲珑变得婀娜了,一捻纤细的腰肢和沉圆的臀部波动起伏,整个身子上一节节一寸寸都是活的。
他整个人如同凝固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努力把眼睛闭了,而在他内心深chu,在来自骨髓的某一隐秘的不可显露告人的地方,却同时地产生一种鼓励他睁开眼睛的渴念,他为这一丝勇气而担忧,又为这一丝勇气而兴奋。有些害怕,又有些想念,像贼对偷的胆怯和渴望。
他就那么木然地立在办公室的中间,刚刚过了二十六岁生日的沈国中从未听过、见过,安丽明手中的绸红内裤,狭窄得只是前后巴掌大的一块布片,被她卸下来挂在床头,像一双目光灼红的眼睛在那儿目不斜视地盯着他。还有她那完全耸挺着的双乳,如同一对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头,兀现在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
沈国中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善男,在一顿舌干喉燥时,端起了桌上刚泡的参茶直着嗓子猛喝,可以觉得一道宽阔的热流笔直喝下去,流得奇慢,一颗心在热茶里扑通扑通地跳。裤裆里面的那东西正形迹可疑般地疯长着,在那里像帐篷一样地隆起着,他赶紧趁她没出来时坐到了椅子上。
换上了深灰色夏服的安丽明从卧室慢慢地走了出来,她脸上慢慢显出彤红的光色,照亮了这个窗户前摆满了青翠欲滴花草的办公室。沈国中端在手中的花洒还没放下,脑子里又想起安丽明白嫩的肌肤,脸色有些苍白。
安丽明穿警服和套衫,给人的印象完全的不同。穿套衫时显得可爰,惹人怜惜,更像艳色诱人的成熟妇人。穿警服时矜持中带着沉稳,这样反而同眼前的环境更相称,在威武中潜藏着妖魅矜持。她已经四十多了,如一朵花将败未败时回光返照的那种美艳。
沈国中的心突然地涨大了,挤得他透不过气来,耳朵里面听见外面树上的蝉声,叫了一夏天的,像耳鸣一样,他望着窗户,就在那紧闭的玻璃反光里,一个身影,满身的血液喧嚣的沸腾像开闸似的直奔了起来。
“去,到下边等着刘宣,他有东西送来。”安丽明在办公桌上寻着本子和笔说:“我在五楼有个会。”
沈国中爽朗地应了,甚至有点飘飘然地的,楼道上,别的科室的同事都笑着向他问好,也有的对这新来的瘦高的年轻人投过好奇的目光。他对着锃亮的电梯不锈钢门扯扯衣襟,理理头发,沈国中过来替女局长开车的日子不长,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深得她的信任,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的每一个同事都沿袭着做为警察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时刻剌激着像沈国中这般敏感骄傲的年轻人,使他对之既爰又恨。每天当他穿上警服的时候,就想着那天能做点什么引人注目的了不起的事,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如绚烂的烟花噼里啪啦升起在这里的天空,这几乎成了他的一种生活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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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皇冠游龙般徐徐地驶了进来,停到了办公楼底下,沈国中正翘着屁股整理着车上的踏垫,觉得后面有一东西轻轻地顶碰着,顿时吓着一跳起来,挥手猛击想将它抖落。才发觉是刘宣用公文包掸着,他大声地拍打屁股,掩饰他的窘态。
刘宣将墨镜摘下来,指了指车子说:“你别白费力气,有时把车子洗得太干净也不行。”
沈国中拿块布拭擦着手,一脸不惑地问:“怎么说,哥。”
刘宣对着倒车镜挤压着鼻翼边上一颗不起眼的痘子,慢条斯理地说:“太锃亮了不显得总高高在上的吗。有时,得弄些泥土,让人知道我们也经常在乡底下跑。”
“哥说得是,说得是。”沈国中恍然地说。
刘宣故做神秘地在他耳边又说:“兄弟,好好干,安局在老刀开发的楼盘里给你备了一套房,哪天跟我瞧瞧。”
“这我可不知道,谢谢哥。”沈国中就差一点振臂高呼。
刘宣从他自己的车里拎着一塑料袋交给了他,回头笑笑对他说有空喝酒,就钻进了那黑色的车子里。
沈国中的眼睛追随着那辆车,直到去远了,还是那样若有所思地站桩似的呆着,不免一股说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