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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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我发现大厅里20来个记者都在闲扯着,呆坐着,傻站着,连开始就守在vip工作间门边的两个也松懈下来,百无聊奈地独自对着摄象机的镜头卯瞄着,却没有一个对我们这本期唯一的1等奖获得者感兴趣。没有人走拢来向我们提诸如“得奖很激动吗”“这么多的钱打算怎么花?”“最后一个号码怎么没有填成5?”之类的问题。走出大门,我明白了:这是咱们中国各行各业特时兴的一种操作法名曰“一刀切”。彩票新闻,只属于特等奖,其它没门。就象进县级领导班子,50岁以上者免谈。那怕50岁是人生最成熟、最智慧、最辉煌的年龄,对为官者来说,是小到班级组长大到总书记都再也适合不过的黄金时段。

接下来我们兴高采烈地去隔壁的工商银行将钱打进牡丹卡,各自又提取了20000现金,很有些踌躇满志的走过斑马线,进了中江广场华丽的大门。在小姨子积极的参谋下,我全身彻底换过,真的人是衣裳马是鞍,在统统品牌的包装下——瞠亮的黑色皮鞋,笔挺的藏青色西装,雪白的贴身内衣,柔软的银灰色羊毛衫,兰色的带有绚丽云纹的领带,我站在试衣镜前,端详好久,禁不住发自内心的对身边小姨子连连道:“好帅!我好帅啊!”镜子里面的张淼,双眼明显流露出惊喜的光芒,她此时心里怎么想的,我明白,我太明白了:大哥,我好好喜欢你啊!随后,我们为家人选购了好多衣物,把新买的两大箱包装得满满。收银台前,我付出人民币12088元。就为后面的两个数,我嘴角边上的得意,直到拖着箱包走出中江广场,都没有散去。

到达白云宾馆的一楼大厅,时间已是7点。厅内华美高贵的吊灯,新颖别致的壁灯,流光溢彩;最叫人叹为观止的是大厅中央居然有一座高达近20米看去奇峰林立、怪树横生、瀑布喧泻的假山。趁小姨子在假山前驻足观赏的时候,我到前台去订房间。我先是按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要了一个套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我又回过头来,再要了一个单间。两张房卡,我将一张悄悄放入口袋,一张拿在手上。到了张淼跟前,她见我手中的房卡,什么也没说,拖着她的箱包乖乖的跟在我的后面,进了电梯。电梯里就我们两个,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我知道,成了!就在今晚,好事,100%的成了!进了房间,关了房门,我们把大箱小包安放就绪,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歇息。这两年来,不时与小姨子开那么几句玩笑,逗逗乐趣,撩撩心情,现在当真就我和她住进一个房间,眼看生米就要煮成熟饭,脸上还真的一下子抹不开。说到底自己终究是个文化人,饱受道德文明教育,又系初犯,内心忐忑,情理之中。小姨子似乎也在想什么,她没有对房间豪华的陈设感兴趣,而是坐在沙发里低头对着她张开的几根手指出神。“张淼,我们洗个脸出去吃饭吧?”我站了起来,说。“好的。我还真饿了。”她也站了起来,不太自然的,回道。我们乘电梯到了宾馆最顶层的旋转餐厅。里面那温馨的装璜,温馨的灯光,温馨的氛围,顿时使我们的心情彻底轻松下来。身着红色旗袍的大堂小姐周到的服务,特别是不经意间适时拢来往面前杯中添酒,令人生出好多的感动。而色香味形俱佳的菜肴,更叫人眼界大开,口味大开。看看窗外灿烂辉煌的万家灯火,看看对面含羞带笑的小姨子,我差点喊出了声:“金钱,美女,我好爰你们啊。”

回到房间已是9点半。正常情况下是洗抹睡觉的时候了。我正思索如何将“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车呢”说出口时,张淼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央视3频道正在播放《心连心艺术团》的演出实况。这是小姨子特别喜欢的节目,平时我一般也都从头看到尾,说起来还包括妻子张娥。于是我也坐下,随即被里面漂亮的演员、动听的歌声引了进去。只是当几位所谓的笑星上台——有1个还故意姗姗来迟——搞应景相声,其内容、其表演水平竟然与以前一个公社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差不多时,我才想起了今晚该干什么。于是我咳了两声。张淼看了我1眼,浅浅的笑了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跟着是一个粉丝上台和宋祖英同唱《辣妹子》。我历来对演唱会中层出不穷的互动搞法十分反感。总觉得观众是花钱来看你演唱的,而你唱了两句就要观众自己唱或是跟着你唱,结果1支歌曲的整体完美被完全破坏。观众欣赏到的只是残缺的艺术,甚至艺术都谈不上了,就剩下闹轰轰的噪音。这是一种相当无聊相当使人讨厌的事情。可惜没有人对它说“不”,甚至这种互动愈演愈烈,从流行唱法蔓延到了民族唱法,如今连宋祖英都不能免俗了。“大哥,你看那女孩唱的还真不错,跟宋祖英同台也不怯场。”小姨子说话了,她是真的有感而发。“确实不错。确实不错。”我附和道。尽管我心里认为那女孩与宋祖英比声音差相貌更差,可我决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小姨子唱反调。“不过,”我欲言又止。“不过什么?”她问。我坐了过去,挨着她,说道:“要是宋祖英旁边是你在唱,那就更好了。你长的这么漂亮,与宋祖英同台,观众视觉不会出现反差,感觉会很舒服。特别是你唱的好,那效果会火爆的不得了。”我边说着,边张开右臂,装着放松的样子搭在小姨子后面的沙发背上。这套动作除了结果有两样外,操作过程无论什么人什么场合都是一样的。“这辈子要是能与宋祖英同台唱一次歌,死也值了。”张淼无限感慨地说。真是妇人之见。男人之见是什么?10个男人有9个公开或私下里说“这辈子要是能与宋祖英同床睡一晚上,死也值了。”不过,这种完全不着边际的也很不健康的幻想,我脑海中极少极少的出现,而此时此刻,更是丝丝缕缕的不见。亲亲小姨子就在旁边。“跟中彩票一样,兴许以后有机会的。”我安慰着,右手蛮自然地、顺势放到她的肩上。她呢?没有拒绝,也没有就着往我这边靠过来。我紧张,我没动,我在酝酿着下一步。“大哥,我先去洗个澡。”小姨子说着站了起来。“好的好的。”我赶忙坐正,看着张淼从包里取出内衣等物,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往浴缸注水的声音。没出息的我,把电视调成静音,一边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想象着小姨子脱掉外衣外裤、内衣内裤最后身上什么也没有跨进浴缸的情形。“哗哗”声停了,想必水已到位。这个时候,她在往身上打香皂吧?猛然间,我脑海中闪来3个字——“鸳鸯浴”。与自己喜爰的女人同池洗澡,相互嘻戏,胡作非为,此乃人生一大快事啊!家里没有浴缸,有天妻子正在淋浴,我掐好时机兴冲冲的光在身子进了卫生间。没想到张娥大惊失色,慌忙把澡巾将双乳遮住,继而意识到更隐秘的地方朝我暴露着,又忙不迭的把澡巾往那里挪,口里着急的叫:“你干什么呀?!”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又尴尬又气恼,光着身子再退了出来。“怎么这么没情趣!”在客厅里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自己说。小姨子不会和她姐姐一个德性吧?不会的。张淼性情开朗,思想解放;这几年来跟我这当大哥的又学了不少人生道理,旁门左道。因而对新生事物的认识、接受她应该与我同步。于是,我干脆关掉电视,打开箱包,拿出才买的睡衣,正准备脱西服的时候,我顿了顿,想了片刻,开了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