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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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怎么啦?

一下班,我骑着车赶到医院宿舍。门虚掩着,也许是等我,也许有别的原因。客厅里,汤博正专心的用烙铁在电路板上“哧哧”的焊着什么,茶几上有条不紊地摆放着电视机上拆下来的螺丝、元件之类,张淼满面春风地在旁边张罗着,口里轻声细语的询问着,反正气氛相当的融洽。我心里不由得嘀咕:电脑维护修理我是本行,怎么电视机就整不过来呢?不然,这样的场面,会有他汤博吗?“大哥,”小姨子头并没有转过来,估计是听到脚步声,“等会帮我炒几个菜。”我还没答应呢,她顺手从果篮里取了个雪梨递过来,“就这么吃,洗过了。皮薄,不用削。”我咬了一口,汁特别的多,味特别的甜。“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汤博边干着活计,边问。“好吃。”“就只好吃?”“嘿,你这汤博,该不是你又有什么道道?”“象不象18、9岁的少女?——我声明,没别的意思,只是学术讨论。”狗日的他拿着烙铁,眼睛瞥了一下张淼,冲我急急地辩道。我一边品味着口中的雪梨,一边思索着汤博的话中话——还真的挺象。他脑袋瓜怎么这么灵光呢?小姨子板着脸正要说什么,汤博站起来道:“这个电阻坏了,得买个新的。”张淼只好接口问:“在哪儿买?”“算了,我去。我知道规格好坏。”说着,开门便走了出去。

“这汤老师真是个万事通。什么都会。”小姨子由衷的赞美。“他确实聪明。好多的东西他都能由此及彼,触类旁通,一通百通。”我也赞道。“他还特别的勤快,特别的细心。”小姨子脸色灿烂,神采奕奕。“是的,就是这点,他特别逗女人喜欢。”我不冷不热的补了一句。“你来之前汤老师就把我卫生间的水龙头修好了,厨房里的水池弄通了,卧室里的壁灯整亮了。连窗子的滑轮,他用把起子三下两下,窗子就跟上了油一样,推起来又轻巧又合缝。”我承认汤博这方面胜我几筹。我自家洗手间的水龙头一滴一滴烦死人的漏都好几个月了,我也知道无非是里面的橡皮圈破裂换下估计数分钟的功夫,可我就是偏不干。“你是不是喜欢上汤老师了?”我警惕地问。“那倒也不是。”张淼平静地回道,“不过,”她突然直直的看着我,带点挑衅的语气,说:“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甚至上他的床,我理解。”“他那模样?”我暗暗吃惊,高傲得不得了的小姨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那模样一开始看是不怎么样,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听见这句话,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不然,我肯定抽过去了。

这女人是怎么啦?!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平常看去个个冷若冰霜、贞如烈妇,距人千里之外,半根手指头都碰不得;可有时男人一点雕虫小技,两句花言巧语,就能一家伙击到要害,让防线土崩瓦解。我还记得上世纪70年代,有个我很熟悉的大队妇女主任,30几岁,颇有姿色;她家世代贫农,苦大仇深,本人积极上进。那年区委书记到他们大队蹲点学大寨,吃住她家。书记是个好书记。白天象社员一样抬石坡改梯,举镰割小麦;晚上开会做报告,办班搞总结,十分的辛苦。女主任柔是想弄个什么好吃的犒劳犒劳书记。可她家和广大群众家一样,通通一贫如洗。要鸡蛋没鸡蛋,要猪肉没猪肉。最后实在没辙,妇女主任趁夜深人静,赤身裸体钻进书记的被窝。事前她说了一席话:看到上级派来的干部这样为我们贫下中农服务,和我们打成一片,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弄点什么慰劳您一下,我这做妇女主任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好吃的,想来想去,只有这样了。情感是这么的质朴,语气是这样的诚挚,不说是被窝里面的书记,就是被窝外面的你我,也都会觉得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如是一场热烈的性爰,平添了几分崇高的意境。“大哥,想什么哩,动都不动。”正要张口答话,汤博推门进来。没多会功夫,电视机修好了。图象清晰,伴音清亮。看着老汤望着小姨子时眼中充满的成就感,小姨子望着老汤时眼中流露的欲说还休的神态,我脑壳都大了。弄菜的时候,在汤博声称最喜欢的水煮鱼里,多加了3勺盐,整得这家伙吃了第1筷后,再没有伸第2筷。

星期5下午第二节课后,老师们三三两两面含喜色去了会计室领取10月份的课时津贴和补课费,多的有6、7百元。我不上讲台,属于教辅行当,津贴自然最少,而占大头的补课费为0,所以每到这个时刻,就特没自信,特没自尊,直觉地磨磨机机到最后去领240元。假如这个可怜的240能全额到手也还将就,问题是6次就有5次一分钱也没得领——医疗保险,公积金,个人所得税,几锤子扣个精精光。一开始觉得很有些闹心,可几次之后,心态就平和了。尽管明知道补课是活见鬼的事。天天补课跟天天不补课效果是完全一样的,对升学率没有丝毫的影响。这点全国的老师都明白。

不过这回没有扑空。揣着240,一路想着是去买只土鸡母蒸着吃呢,还是约小姨子晚上去“逍遥山”打夜牌。答案还没有出来,已进了小区门口。但见里面围着好大一伙人,看热闹似的。忽然有人一声喊“来了。就是他。”人群轰的一下朝我扑来。更奇怪的是其中有几个扛着摄相机,挎着照相机,握着麦克风的疑似新闻工作者。我一想坏了。必定是谁走漏了我中1等奖的消息,地方新闻媒体瞄上我了。这上报纸上电视不打紧,可那随之而来的请客应酬没2-3万绝对搞不下来。正恼火的不行,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美得可以生着吃完的主持人模样的mm站在我面前,怪的是我好象与她见过不止两次面。那扑闪扑闪的眼睛,那时隐时现的酒窝,就够撩人的了。更别提那白皙皙的皮和那嫩生生的肉了。“您好。我是芙蓉电视台《亲情在线》栏目的主持人柳飞雁。”说着大大方方的向我伸出手。我说呢,原来是她!那栏目策划制作都特别的新颖。不是想方设法帮这个找到失散几十年的亲友,就是千辛万苦为那个找到半生寻觅的恩人。荧屏上又是倾诉,又是悬念,又是高潮,整得观众眼泪刷刷的直流。而柳飞雁,更是让千千万万的男女老少记在心里了。她的手纤纤的,软软的,温温的,润润的,糯糯的,握在手里头柔是难舍得放下。“我是k老师,你们找我?”我到底松开了自己的手。“您知道吗?我们找您都快1个月了。”“为什么呢?我不欠你们的钱呀。”主持人太叫人喜欢了,管她熟不熟呢,先幽她一默再说。周围一片笑声。“k老师真逗,我喜欢。”柳飞雁没有接着解释是喜欢我这人呢还是喜欢我这说话的风格。“您认识一个叫吕薇薇的女孩吗?”“你说的是94年我从车里把她救出的那个女孩?”“正是。”“那当然认识啦。”“太好了。能上您家里去谈谈吗?”“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