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字街头(2 / 3)

流殇文集 佚名 5633 字 2021-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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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倚在床头小寐,她也胖了,幸福,让这样的幸福永远吧!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以后会怎么样?未知的未来。

那小伙子冲我笑着,“说你老婆还得几天呢。”

我笑笑,又多了几天费用,不知道够不够?男人为这些揪心的时候是可怜的吧。

我走到床前坐下,放下手里的水果和食品,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妻。妻叫苗苗,来自云南的山区,她跳舞跳得好,人长得漂亮,这是她离开那里的资本,她并不是少数民族,但她就读的是民族学院,就为这,她自做主张地和管招生的那个妖里妖气的古老师达成了协议,那年她才十六岁。

这些,她没有向我隐瞒。还能回忆起她主动向我坦白的时候那紧张的神情,不安地抿着的好看的嘴唇,殷切的目光,那担忧。

我知道摆脱贫困需要付出的勇气,我也有类似的经历,虽然我不用付出自己的身体,但我的尊严同样被蹂躏过,我曾经为了给老爸治病去给我们镇书记的儿子代考中专,我哥就是为了我能上大学、离开那世界,而答应娶临村的那个陡然而富的老六的妹妹。

我能怎么样?我只能更爰她,保护她,我曾经对自己起誓过,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诺言,让幸福永远。可以不择手段吧?她可以去做有钱人的情妇,享受没有尊严的纸醉金迷,而她选择了跟我过这样的生活。

“你来啦。”妻醒了,冲着我微笑,用手轻轻地抚摸隆起的肚子,“我现在是不是丑得没法看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姑娘。”

“肉麻死了。”

旁边的夫妇会心地笑了。我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肚子上,两颗蓬勃的心跳,是我的,虽然一个还那么脆弱,令我感到幸福和满足,希望时间能静止下来,希望就这么不变。

“累不累?”妻那柔软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插进我的头发,轻柔地按摩我的头。

我把钱塞进那白色的枕头下。她用目光询问。我只点点头,然后再倾听……

路过公园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应该进去再看看能不能碰上好事?反正天已经黑了,不会被发现的,那三个半大小子的行为启发了我。那是目前最快的来钱的办法,我挣扎过,还真的不想成为一个罪犯,但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自己的困难,我必须照顾妻,还有得往老家寄钱,就干一次,干完就收手,还犹豫什么?你不是把家里的水果刀都准备好了么?

是不是会不安?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这样的理由或许不能成立。

绕过大门,我沿着墙走,估算着距离,然后找一个比较容易翻越的地方跳进去。落地的时候,觉得脚底下黏糊糊的,他妈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就踩了屎,谁他妈的这么不讲卫生的?你没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公德,你现在不是要去干更加触犯天条的事情么?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翻飞的飞虫,被燥热的风吹拂的长草和树叶沙沙地烦人,草中虫鼠乱窜。你真这么干?我犹豫着,希望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来阻止我的行动,我左顾右盼,但已经把准备好的丝巾蒙到脸上,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地抖,出汗,汗水顺着脸往下淌,我不是紧张,我就是亢奋着……

一切都象是为我准备的,他们没发现我,正忙着呢。看来是早有准备的,地上居然铺了一块塑料布,一对男女在上面纠缠着。

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闭着眼睛,头软软地放在男人的肩头,她的手在男人的后背上急躁地抚摸着,嘴里发出醉人的呢喃,是时髦的短发,她用发梢琢磨着男人的欲火,明暗不定的光影下,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饱满的额头和耸翘的鼻尖,应该是个美人吧?……

那男人显得笨拙而臃肿,象一头发情的熊,能清晰地看到那一身肥肉。他来劲地扭搓着女孩子的身体,呼呼地喘着粗气。女孩被撩起的上衣下,露出柔美的腰,流畅的曲线在月色下格外地迷人……

算你们倒霉吧,看样子不象是没钱开房间的么,可能就是要找一下这种野合的刺激?给你们增加点刺激吧!我从草丛中蹿出来。

那女孩被扭得舒服了,她的眼睛睁开了,夜色中流溢的流星一般明澈,她看见我了,愣神,然后惊异……她怎么好象没害怕?

我把水果刀顶在胖子的后腰上,“喊就捅了你。”我压低声音,怕被什么人听见,我的手心也一阵子出汗,不过突然感到很镇静,前所未有的。

能清晰地感到胖子浑身的肥肉都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停止了动作,仍然喘着粗气,“兄弟,别冲动,要什么你吱声,钱在包里,那包你拿走,够花一阵子了,这丫头你想干也行,你放心,哥们肯定不叫唤,你就是别捅了我……这手表也挺值钱的。”他慢慢地摘下手表,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那女孩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真漂亮。

“要不,你先干着,我给你把风?”

身上值钱的东西基本上是他自己交代的。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觉得挺好笑,人在恐惧的时候所表现的状态真奇怪,他哆嗦成那样还能如此流利地罗嗦个没完。

“滚蛋!”我用水果刀在那肥硕的屁股上划了一下。胖子杀猪一般地嘶,但尽力地控制着音量,连滚带爬地消失,踉跄着……

女孩咯咯地笑了,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的腿张开着,青春的气息,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衬托着妖艳,真想就这么干了她,她已经勾起了我的欲火。

“你的钱。”我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装进准备好的背包里,然后逼近她,想来那威势是足够的吧。

“我没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若无其事地仰面看着我,居然还微笑着,上身向后仰,用胳膊肘支撑,小腹微微上挺,这个姿势使短裤滑向里,粉嫩的大腿根儿,里面肯定更不得了……不能在这事儿上耽搁,总不能就捅了她,尽管我真想干了她,勃发的火焰几乎使我失控。

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从墙头翻越落地的时候,那紧张和焦躁突然消失了,我摘下丝巾,扶着旁边的树干喘气,或者就这样也不错?不能认准一个公园干,是不是间或也强石更一下那些女孩?肯定挺刺激的!你不能再泥足深陷吧?成功的快感!我低头看了看被勃发的激情弄得不堪的腹下,看来得回去自己解决了。我调整了呼女干,然后准备消失掉。

“喂!”墙头出现那女孩的身影,她轻巧地落在我的身边,敏捷得象一个精灵。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不好!被她看见了,我的手迅速地伸进背包里,抓住水果刀的刀柄,就在这儿,干掉她,我不能失败,不能被抓。

可能是那目光和神情太可怕,女孩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双手遮在胸前,“别紧张。”

我迅速地接近她,把她逼在墙上,我没有抽出水果刀,但我知道,一旦她喊叫或者反抗,我就会马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扼住她的脖子。

“别紧张……”她的手抵在我的胸前,有点慌乱,“……你耽误了我的生意,我不要多,干一次就两百。”

这实在使我震惊,想不到她这么年轻漂亮,看起来这么清纯,居然是个被称作“鸡”的妓女。

“那胖子真没劲,怂包蛋,看样子五大三粗的,其实怂的厉害。我保证让你舒服……就两百,一宿也行。”

她的手指轻柔地按压着我的胸,用她那夺人魂魄的目光抚慰我暴躁的心,她的呼女干喷到我的鼻间,异样的冲动。我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我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而且现在我的情绪很亢奋,需要发泄,招妓仅仅是生理上的要求,我不会背叛的。

“我保证让你舒服,哈?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下套……”

她的口音是四川的那种普通话,不是本地的,应该是安全的吧?她看起来也那么干净,虽然她刚才正在工作,我怎么还是觉得她干净?

“……要不,就在这儿也行。”

你这么冲动会坏事的!不过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不仅因为女孩的确很诱人,还因为这奇妙的经历。

电影院里黑咕隆咚地,没什么人,这里大多是象我们这样需要解决的男女,还有无chu可去的家伙在睡觉,午夜场的情景就是这样的,银幕上播放的东西,没人关心,来这里都有自己的目的。管理员也漠不关心,反正把票钱交了就行,还多少提供了些方便,他们把坐椅改造得更舒服,高高的靠背阻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这种双人的包厢可以蜷着腿躺下,换片子的时候也不会突然亮灯,以打扰如火如荼的情调。

是那女孩带我来的,这个电影院离我家很近,我和妻也来看过无数次,但这样和一个陌生的鸡到这里完全是要解决生理的急切,还是第一次,感觉很奇特。

她靠在靠背里,任我扭搓着,不时还吃吃地笑,她的手插进我的头发里,很熟练地按摩我的头,让我撩起她的圆领衫。

她没有戴乳罩,那胸脯还不够饱满,看来还在发育,青涩娇嫩,同时敏感,在我的口唇拨弄下,乳头很快就勃起了,勃勃的、涩涩的,她急促地喘息着并且发出嘤嘤的呜咽。她开始摸索我的身体,“你真……”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能感觉到她愣了一下,她的手隔着裤子按住了我的下身……

她很熟练,同样也很认真,她蹲在我的双腿之间,解开我的腰带,拉开拉链,我配合着抬起屁股,以便她把我的内裤也褪开,她注视着茂密地阴毛中矗立的阴经时,那惊诧的表情,使我非常满意,我抓住她的头发。

“别急么。”她娇声细语,飞快地用妩媚的眼神瞟我,然后把脸颊贴在我的小腹上,手攥住我的阴经,细心地扭握着,并且抚摸我的大腿内侧,这使我很兴奋……

我忍不住动了一下,她叼着我的阴毛拽,有点疼,但刺激,疼的感觉掺杂在被她扭握的阴经和抚摸的大腿带来的那阵阵的舒适、紧张、冲动中,更加刺激了,她的手握住我的阴囊,然后轻柔地捏弄着里面的睾丸,牵引着我的身体。浑身的肌肉似乎都曲了,身体膨胀到那可怕的限度了,需要,我的手把她的头移向关键……

“喂!你等等我。”女孩从电影院里追出来。

夜色如水,难得的沁凉的晚风,凄恻的路灯的青光倾洒在我和女孩的身上,我的脸上还残留着疲惫和戒备,抒解了紧张、亢奋的情绪,现在我正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着。

女孩固执地接近我,她看着我,双颊嫣红,明眸如星,蓦地,她展颜一笑,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带我走吧,下面的,我不要你的钱,你真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这两百还给你也行,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也让我舒服舒服,好吗?”她的声音腻腻的,用脸颊挨擦着我的肩头,双手扭着我胳膊的肌肉,我从小干庄稼活,上学后还坚持锻炼,所以肌肉强健。

“带我到你那儿去,我没地方去。”

我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现在我已经彻底变了,我不仅抢劫了别人,而且把一个央告着,要跟我走的女孩子单独抛弃在夜晚的街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和那女孩仅仅是肉体的交易,你射精了,已经达到了目的了,没必要承担更多的。她是不是也有什么样的不幸?我已经洗了澡,似乎身上还残留着女孩的味道,她还那么年轻。

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很剧烈的声音,干什么呢?现在是午夜三点!那是宋小的房间,出什么事儿了?我坐起来,没有听到宋小的呼救声,但显然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有倒地的声音,我抓起一条运动短裤套上,窜了出去……

门锁得很严,我站在门口,很耐心地按门铃。里面的事情看来是告一段落了。门开了,先出来的是一条彪形大汉,左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他的目光逼视着我。我感到了威胁,多少有点紧张,侧身让开出门的路。

“有事儿?”是东北口音,我和他高度虽然差不多,但体形有很大的区别。他不象是好人,那宋小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是入室抢劫,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