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的积雪上,似乎有几个浅浅的足迹。虽然这些足迹已经快被后来下的雪所遮盖,但还没有完全消失。
看来—……真正的凶手大概早已经逃走了,门应该是由共犯重新锁上的。
外面下着的雪并不大,所以显嗣连伞都不撑就直接走入中庭,沿着足迹的方向一步步移动。
可是,没有走多远,足迹就消失了。
这楝屋子的四周,被无数山茶花树所包围。足迹正朝着其中一个角落走去,一直到树丛前停住。这一带到chu都是混杂的足迹,整片雪地被践踏得凌乱不堪。
看着眼前的树木,就可以知道足迹的主人当时做了些什么。
这些树的树枝,到chu都是刚砍伐的新缺口。
再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些足迹又分成两道。分别是往山茶花树方向走去——以及朝屋子所走去的痕迹。
看来这些足迹,似乎是凶手在砍用来洒在琴美尸体旁的山茶花时留下的。
显嗣观察了一阵子,确认已经没有往其他方向的足迹。接着他回到后门,同样再度观察是否有往其他方向移动的足迹后,马上又走往玄关一带调查。玄关这边似乎从昨晚就没有任何人出入过,地上完全找不到类似足迹的残留物。
显嗣关上门,重重吁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后,显嗣坐上了躺椅开始思考。
看来——凶手应该就是在这屋中的某个人,因为屋外只有砍树时所留下的足迹。如果犯人逃走的话,那应该会留下逃亡时的足迹才对。
显嗣脑海里并没有自己杀害了琴美的任何记忆。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分裂人格跑出来杀了琴美的话,那凶手就只有可能是佐伯或是其他女仆了。可能是鞠或小夜——也有可能是茜。
这种不愉快的想法,让显嗣脸上开始布满乌云。
茜应该不会是凶手的。她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女孩子。显嗣从小就和茜相chu在一起,对她很了解。
但是——……。
显嗣记忆里的茜,和眼前的这位茜,中间已经有五年的岁月隔阂。在这期间,茜失去双亲,变成孤伶伶一个人,而且还面临被当成下女的境遇。
就算此时茜的内心产生变化,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此时,一阵温文有礼的敲门声打断了显嗣的思考。获得显嗣的允诺后,佐伯开门进房,朝显嗣鞠了个躬。
‘小的已经按照少爷的指示,将琴美的遗体安置在地下室了。’
‘辛苦你了。’
‘其他的女仆——应该要怎样对她们说明呢?’
‘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她们。’
‘小的了解了。另外——。’
‘还有什么事?’
佐伯似乎欲言又止,苦闷的神情溢于言表。
‘……少爷真的不打算将这件事通知警察吗?’
‘至少在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但是,事情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这我也知道。’
‘不——,少爷您可能还不明白,小的想提醒少爷的事情,和少爷现在正想说的事情,可能是指不同的两件事。’
显嗣坐在躺椅上直盯着佐伯。此时,佐伯的头似乎比刚刚更低了。
‘其实……晚餐会的日期已经决定了,就定在这星期的礼拜五。’
‘你说什么——?’
‘因为少爷吩咐过可以自由决定日期——所以小的就把日期定在这星期的礼拜五了。’
‘——……糟了,我都忘记有这件事了。’
显嗣不禁咋舌,因为困惑而下意识地咬咬牙。
西园寺家族所举办的餐会——表面上是为了欢迎显嗣归国而举行的庆祝会,但实际上的目的则是为了观察显嗣身为领导者的素质。
由于显嗣原本就没有接管全御集团的意思,所以这次的评定结果不管如何,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当初就是因为觉得特意拒绝太麻烦了,所以干脆把所有事务全权交由佐伯chu理。
‘少了一位女仆是可以很轻易的补上,但琴美的遗体现在正被安置在冷藏库——那是老爷以前为了保存打猎时获得的猎物而特地建造的,是老爷生前足以自豪的一项设施。到时候,那些亲戚好友一定会要求见识一下。要是少爷在那时候拒绝开放参观的话,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现在就算想中止餐会——……大概也没办法了吧。’
‘是的。’
面对显嗣苦涩的疑问,佐伯只以短短两个字肯定。
要是可以中途停办的话,一开始就不需要举办这种餐会了。
‘到时不只是亲戚,各大公司的名流也都会到场。传媒也一定会在这时候出现的。如果为了这种事情而把整个餐会中止的话……只怕到时候事情就真的会演变成必须劳动警方了。’
‘也就是说,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最后还是都得和警察打交道。’
显嗣脸上再度浮现苦笑。
‘告诉我今天是星期几。’
‘报告少爷,今天是星期二。’
‘我知道了。要是星期五之前没办法找出凶手,就停办餐会,把整件事交给警方chu理。要是事情在星期五之前就解决了,那餐会就按照预定时间举行,这样可以吧。’
‘——……小的了解了。’
听完了显嗣的决断,佐伯深深的鞠躬回应。
‘……再过不久用早餐的时间就到了。’
‘我知道。你先去把那些女孩子集合起来吧。’
佐伯轻轻低着头,静悄悄离开了显嗣的房间。
整个早餐时间可说是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结束的。
当所有人听到琴美死亡的消息时——。
小夜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僵在那里,鞠则是用一种茫然的表情看着显嗣。当茜听到这消息时,先是睁眼屏住了呼女干,接着便以双手遮住脸,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从她们的反应来看——比起小夜那看似可疑的神色,以及鞠似乎蛮不在乎的态度,茜受到打击时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虽然小夜惨白的神情也可以解释成是受到打击所造成的,但是早上在琴美房门口撞见她的那一幕,仍在显嗣心中留下了疙瘩。尽管当时小夜自称是刚巧经过的——但也不能排除她其实是在偷窥琴美房间的可能性。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小夜指尖上的那些伤痕。
那些伤痕——会不会是在砍那些山茶花树枝时留下来的呢?
显嗣先尝试一个个盘问这些女仆当时的行踪,当然,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昨晚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当琴美昨夜离开显嗣房间时,时间已经相当晚了。屋子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中。佐伯在带着服侍结束的琴美离开后,虽然又回过头来整理过放在房间里的推车,但在那之后应该就睡了。
不过——如果装成睡着的样子再趁机杀害琴美,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显嗣不断摇着头。
这些女孩子以及佐伯当中,其中一定有一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光坐在这里,只凭那一丝薄弱的线索做推断,事情是无法有任何进展的。
应该另外私下找个机会和这些女孩个别谈话。显嗣心中有了主意后,便离开房间。
为了寻找这些女孩,显嗣先走到一楼。餐厅已经整理过,并没有任何人在里面。
看来,她们应该都已经去做自己份内的工作了。
屋子里提供的餐点平时都是茜在准备的,所以应该可以在厨房找到她。虽然自己心中对茜并没有任何怀疑,但如果就这样把她排除在嫌疑名单外的话,对其他女孩子都不太好交代,所以至少得在形式上向她问个话。
‘——……你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吧。’
才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冷冽的嗓音。显嗣于是停住了自己往厨房移动的脚步。
‘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
一阵怯弱的女声回答着。这声音不同于刚刚所听到的——是茜发出的声音。
‘哦,是这样子吗?’
带着骄气的尖锐鼻音——这听起来应该是小夜所发出的声音。
为了探听到她们之间对话的真正内容,显嗣静悄悄的躲在厨房入口旁,小心翼翼的窥探着里面的情形。
‘少在那给我装成一副清纯的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时吊起一双柳眉,目露凶光盯着茜的人,果然正是小夜。相对的,站在另一边的茜早已泪眼汪汪,为了忍住随时可能潸然落下的泪珠,她不断咬着双唇忍耐。
‘嘿——你说清楚啊!到底怎么样?’
小夜以针刺似的锐利眼神盯着茜。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混进这楝屋子,你打一开始就是这么盘算的吧?不惜抛弃自己的亲戚身份,以一名受雇者的姿态出现,也都是为了留在这楝房子的手段,对吧?’
‘……。’
面对小夜咄咄逼人的质问,茜只能虚弱的摇头否认。从紧咬的唇角就可看出她正拚命的忍耐。
‘我……我没有……。’
‘你是不是想让显嗣少爷对你有好感,所以才故意引诱他的——真是不知羞耻!竟然利用和显嗣少爷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想夺走他!’
‘呜……。’
茜从刚刚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一点点的滴在她紧握的手背上。
‘你装哭的功力还真是一流啊。对了,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你早上演的那场戏真是精采,简直好得可以媲美女演员了。’
小夜仍旧不停的嘲讽漫骂。
‘真是可怕的女人!明明杀了人却还装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真怀疑,你体内流的到底是不是人类的鲜血?’
一面说着,一面还以轻蔑的眼神瞥了茜一眼。
看来,小夜早己认定茜是真正的凶手了。
‘我……我没有,我没做过这种事。’
‘除了你以外还有可能会是谁啊?’
小夜的嗓音又变得更加尖锐。
‘因为显嗣少爷选择了琴美,所以你感到焦虑。原本你很自信的认为显嗣少爷一定会选你的,对吧?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尽早让竞争对手消失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不要再说了……!’
茜的双手贴在脸上,用颤抖的声音发出了哀叫。她就这样一面啜泣,一面拚命摇头否认。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要不然还有谁?如果不是你的话,拿出证据来啊!’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嗣表情曲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然后踉跄的逃离现场。她们的对话,自己实在是无法继续听下去了。一直到上了楼之后,显嗣的眉头依旧紧锁。
小夜以近乎确信的口吻,不断质询着茜。
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夜手中握着可以让茜认罪的证据。
可是,小夜本身反而更值得怀疑。
出现在琴美房间外,以及指尖上的那些伤口——。
等回过神来,显嗣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书斋门口。
对了。在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玲昨天说自己有要事所以先回去了,而佐伯也亲口证实昨晚除了显嗣之外,整楝屋中只有自己和女仆的事实。照理说玲应该不会是凶手——。
既然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让她协助自己做出冷静的判断。
确定了自己的立场,显嗣便推开眼前书斋的门。
‘啊——显嗣先生。’
玲正坐在书桌前将资料分门别类归档。一看到显嗣,她马上抬起头来对他微笑。
‘您早。’
‘嗯——早。’
此时玲所展现的笑容,和显嗣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从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焦虑。或许她还不知道这楝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所以才能够表现得如此从容。很可能她一进了屋子后就一直待在书斋中没出去过。
‘三宫。’
‘是?请问有何吩咐?’
听到显嗣的叫唤,玲侧着头轻轻放下笔,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显嗣面前。
‘请问您想了解目前交涉的状况吗?从昨天到现在为止只经过一天而已,我个人认为还不是向您报告的适当时机……。’
‘不——……,报告的事以后再说。’
看来,玲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如果她真是凶手,却还能在与显嗣两人单独相chu的情况下表现得如此稀松平常,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好得太过火了。
‘我要谈的是关于琴美的事情。’
‘琴美小姐?您是指在这里工作的那位女佣吗?怎么回事?’
‘她昨晚被杀了。’
‘……咦?’
一瞬间,玲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不过这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一转眼,她又恢复了平时惯有的神色。
‘……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并没有开这种恶劣玩笑的兴趣。’
‘说得也是。不过……还是很难令人相信……。’
富于知性的蛾眉此时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哀愁,玲轻轻阖上眼。
‘真可怜……。’
玲小声的为琴美的不幸做祷告,然后重新睁开眼看着显嗣。
‘请问,这件事和我的工作有任何关连吗?’
‘看来应该不是你才对。’
玲眨眨眼,侧着头看着显嗣。
‘您认为我有嫌疑是吗?我想您应该是搞错了。我昨晚都在自己家里,何况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杀您请的佣人。’
‘……你说得很对。’
显嗣苦笑着点头。
玲说得其实很有道理。昨天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楝房子里,按理来说和这里的女仆是不可能有任何利害关系的。虽然——有可能在经过详细的调查后会发现意外的事实,但这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比起玲来,和被害人住在同一楝屋子里,而且还和琴美共事的另外三名女仆,反而有更多的理由和动机值得引起怀疑。从刚刚小夜的语气听来,很可能这些女仆间隐隐有不为人知的对立关系,所以琴美才会因为昨晚服侍显嗣的事情而遭到杀害。
‘……显嗣先生?’
看到显嗣因为陷入沈思而眉头深锁的样子,玲担心的问候。她伸出涂着淡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拉住显嗣的手腕。
‘请您不要这样一副凝重的表情,只要像平常那样放轻松就好了。光做一些无谓的思考,是不能导出正确的结论的。’
‘……嗯。’
显嗣点头赞同。
的确,从今天早上开始——不,正确的就应该是从昨晚起,显嗣的神经就一直chu于紧绷状态。
不仅是琴美的死。这楝屋子——屋中每个场所残留着西园寺弓三郎的阴影,也不断加深显嗣心中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
原本显嗣并不是有虐待倾向的人。但昨晚却用那种残酷的方式对待琴美——或许其实是出于对父亲的反抗心理。
一想到眼前的少女曾被弓三郎抱过,而且还从弓三郎身上学会身为女性的欢愉,甚至一直到弓三郎死后都还念念不忘他的影子——显嗣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当时的所作所为说穿了,只是为了证明以一位男性的角色而言,自己远比父亲来得优秀许多。
正因为拥有这份自觉,所以琴美遭到杀害的事实才会在显嗣心中留下如此强烈的冲击。
那是她的最后一夜——……琴美生前所面临的最后一件事,竟是遭受那样的虐待。
琴美没有得到任何的情爰或是关怀。事实上,虽然当天晚上显嗣彻底玩弄了琴美的肉体,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与她发生关系。显嗣并没有用自己的性器和对方有过任何接触,只是不断以严酷的手段戏弄着琴美。
正因为如此,此刻显嗣的良心或许正受到罪恶感的鞭笞与侵蚀。
‘显嗣少爷。’
玲再次出声叫显嗣,并且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看您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请您暂时先坐在这里可以吗?’
玲牵着显嗣的手,将他带到书斋前的沙发让他坐下。此时显嗣不禁叹了口气。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
‘警方已经得知这件事情了吗?’
‘不……这件事还没通知警方。我打算以自己的力量找出真凶。’
‘这样啊——……。’
玲微启双眼,轻女干了一口气后,重新对显嗣开口。
‘您似乎有点太钻牛角尖了。显嗣先生,我认为与其像现在这样,不如先做一点别的事情来放松心情会比较好。’
‘这个我也晓得。但是——要是我可以做得到的话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听着显嗣的回答,玲露出了微笑。
‘我有个好方法。’
‘什么好方法……喂……三宫?’
‘请您不要乱动。’
显嗣会感到诧异是很正常的,因为三宫突然走到沙发前,以自己的膝盖着地跪下。接着她用自己那双纤细的手指解开显嗣的皮带扣,拉开拉链脱下了他的裤子。
‘喂……三宫……你干嘛……唔……呃……。’
显嗣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玲已经拿起了他的分身,含进她那涂着橘色唇膏的樱唇里。玲这样的举动让显嗣忍不住发出呻吟。因为她充满着弹力的唇瓣以及温热的舌头,正不断对显嗣的分身施加刺激,引导他走向悦乐的感官世界。
‘三宫……快——……快住手……。’
‘不要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您只要尽量享受就行了。’
玲抬起头来看着显嗣,露出妩媚的笑容。
‘解除雇主的心理压力——这原本就是属于秘书的份内工作。’话说完,玲又再度将头埋到显嗣的股间。她巧妙地以舌尖刺激显嗣分身的前端,时而用自己的整张嘴在分身根部来回的女干吮,显嗣不禁感到背部一震。
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正开始往两腿间集中。
‘三宫——……。’
‘这么快就变大了。……真是雄伟。不知道这样您还觉得舒服吗?’
脸上仍旧浮现笑容,玲此时将显嗣的分身含进喉咙的更深chu。
‘呜……唔……。’
柔嫩的口腔黏膜和敏感部位互相摩擦,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令显嗣忍不住挺起了腰杆。
玲将显嗣释放出的欲望一滴不剩以自己的嘴清理干净,接着便慎重地将显嗣的分身放回裤子里,重新帮他穿上拉链和皮带。将这些事情做完后,她重新抬起头来,再度对着显嗣微笑。
‘请问——您有没有感到比较放松了呢?’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厉害。’
‘谢谢您的夸奖。’
玲站起身来,将凌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消除压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压力全部排除。以后只要您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帮助您。’
显嗣除了苦笑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女人的小鬼头了,对于这方面的忍性功夫也是相当自负的。
但是,玲的爰抚技巧实在太高明了。显嗣从头到尾只有受摆布的份,不停蠕动的黏膜触感再配合上舌尖高超的逗弄,使他转瞬间就释放出体内存积的精华。
不过,真的就像玲所说的,射精的行为的确达到放松情绪的目的。直到刚刚为止还存在心里的罪恶感早已不知飘往何方了。
‘……真有需要的话我会再请你帮忙的。’
‘是,我随时候教。……请问您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继续其他工作了。’
‘嗯——这样子就可以了。谢谢你。’
听到小夜和茜的交谈后,原本显嗣是打算来这里征询玲对这整件事的看法的——不过,现在显嗣觉得应该把焦点转到调查这些女孩之间的人际关系上。
看刚才的情形,小夜和茜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是很好,这样看来,其他的女孩之间说不定也存在着某种紧张关系。
‘你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好。’
‘能得到您的夸奖,令我感到很光荣。’
褪了些许口红的双唇此时绽露微笑,玲朝着显嗣轻轻的行礼。
离开书斋,显嗣又再度走下楼梯。
突然间“砰”的一声,小夜带着忿忿不平的神色从房间冲了出来。
‘哇——。’
‘呀啊……!’
差点就撞上显嗣的小夜连忙避开身子,但却因此而失去平衡,情急下的小夜连忙反射性的抱住显嗣。显嗣握住小夜的手,慢慢将她扶住。
此时显嗣目光又再度停留在小夜布满伤痕的指尖上。
‘啊——……!’
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冒犯之chu的小夜,连忙将自己的双手从显嗣手中抽出,藏到身后。
‘真的……非常抱歉!’
‘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谢谢少爷……。’
小夜表情极为僵柔的朝显嗣点头行礼。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必须完成——。’
小夜慌慌张张说完这句话后,便彷彿逃命似的自走廊跑掉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显嗣蹙着双眉。
看来——小夜背后一定隐藏了某些秘密。
不过,到底是什么理由,会让小夜这样气愤的从房间冲出来呢?心中抱持这份疑问的显嗣,打开了刚刚小夜所冲出的那个房间的门扉。
‘啊!显嗣少爷——!’
在房间中不断发出开朗笑声的人,是鞠。
‘有什么事吗?显嗣少爷。’
‘刚刚我看到小夜从你的房间飞奔出来。’
‘哦,对啊。’
鞠双手抱膝,坐在房间沙发上哈哈笑着,从她的样子完全感觉不出她的身份是个佣人。
‘小夜一直到刚刚都还在这里哟。’
‘你们刚刚谈了些什么。……气氛感觉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好。’
显嗣根据刚刚小夜的行动做出试探性的询问,没想到鞠一听到却笑得更大声了。
‘啊哈哈哈哈!就是啊。显嗣少爷好厉害哦,你现在是在当大侦探吗?’
‘不要装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咦?没有啊。刚刚那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鞠开始憨笑,维持着抱膝的姿势左右摇晃着身体。
‘大概是因为她输给我吧。’
‘输给你?’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心情恶劣的跑来找我吵架。结果吵输我了。’
鞠又开始微笑。虽然她的嘴角是上扬的,但却感觉得到其中酝酿着一股很深的恶意。
鞠感觉上——就像是个精神年龄还停留在孩童时期的少女。就连讲话时所用的语汇,也跟个真正的小孩子差不了多少。这或许是因为她没受过高深教育的缘故吧。
看起来外表一副天真烂漫模样的鞠,流露的那种笑容却让显嗣有点不寒而栗。
这时显嗣脑海中,再度浮现前一天她欺凌琴美时所露出的那种残酷冷笑。
显嗣对鞠的事情一无所知。和面对琴美时一样,对她的性格或为人完全不了解。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确实是受到这个家所雇用,身份上并没有问题——但从她心机颇重的表情看来,她绝对不像外貌给人的感觉那样简单。
‘你们刚刚吵架了?’
‘如果想要吵架的话,我一定奉陪到底哦——。’
鞠又笑了。在那看似灿烂的酒窝深chu,似乎隐隐含着一抹惨然的黑影。
‘她说,像我这种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跟她讲话。我就跟她说,你现在不也一样是在这里做事的下人吗?结果她就跑掉了。’
看来小夜和鞠之间似乎起了很大的争执。小夜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千金小姐,和原本并非出身上流阶级的鞠以相同身份在一起工作的事实,似乎带给她很大的屈辱感。——之前小夜对茜的恶劣态度,或许就是双方都源自于望族所致。
‘那也没关系,反正我都赢了。对了,显嗣少爷——。’
鞠从沙发上跃起,之前脸上凄清的神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快步跑到显嗣身旁拉住他手腕。
‘你看,那个!’
‘嗯?’
一直到刚刚为止,她脸上明明还是那种令人震慑的神情,但等到她贴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却又变得像是一只可爰的小动物。……这女孩的体内,似乎奔腾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野性。
‘什么东西?’
‘那个!可以让我用那个东西吗?’
鞠说话的同时,指尖指着一样物品,原来是放在房间里的电脑。
‘我想念书。还想要学写字。我想只要会用那个东西的话应该就可以学了,可是佐伯他跟我说不可以乱动那个东西。如果显嗣少爷答应我的话,那佐伯就没话说了对不对?’
看着眼前绽开甜甜笑靥的鞠,显嗣心中感到五味杂陈。
鞠的态度竟是如此的不在乎——琴美的死还不过是今早的事而已。
在这女孩的心目中,同伴的死难道就那么微不足道吗?早上当她得知琴美死亡时,看起来也是漠不关心。
‘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关于琴美的死。’
显嗣忍不住开口质问她。鞠虽然瞄了显嗣一眼,但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
‘我当然……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人本来迟早就会死的不是吗……只不过,琴美却是被人家杀死的。’
鞠嘟起嘴,落寞神情中满是无奈。和刚刚那位脸上挂着璀璨笑容的少女判若两人。如此极端的表情变化,令不断看着鞠的显嗣感到非常迷惑。
难道鞠是为了掩盖心中所受到的打击所以才装成一副快乐的模样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反倒是显嗣的感觉太迟钝了。
‘……好吧,我答应你。’
为了稍稍消除心中的罪恶感,显嗣答应了鞠的要求。实际上鞠的确是有必要多受一点教育。既然她本人都有那么强烈的求学意愿,自己并没有阻止她的道理。
‘电脑的开机以及使用方式你可以去请教佐伯。只要跟他说你已经得到我的许可就行了。’
‘真的?真的可以吗?太棒了,谢谢显嗣少爷!’
刚刚哀伤的表情又彷彿如幻觉般的烟消云散,鞠一瞬间便出现了一抹完美的笑靥。
看着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出房间去找佐伯的鞠,显嗣只能摇摇头。
这女孩,真叫人无法捉摸——。
在这天深夜,佐伯再度来到显嗣房间,脸上还流露着难得一见的瑟缩表情。看来很可能从晚饭过后一直到刚刚为止,鞠都一直缠着他学电脑。
‘您不需要为下人们所做的每件事都去烦心。’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女仆们待在这里的日子也没剩多久了。’
听到显嗣的回答,佐伯脸上呈现想要反驳的神色。但他知道即使说了也于事无补,因此收起不悦的表情抬头说道。
‘请问少爷——今晚服侍的人选已经决定好了吗?’
显嗣瞬时皱了皱眉。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这种‘习惯’却还得维持下去?
不过,有过早上玲带来的经验后。显嗣开始认为转换心情的确是蛮必要的。
‘……那这次就选小夜吧。’
鞠整个晚上都在和电脑缠斗,现在大概早已累坏了。而茜——显嗣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不希望以这样的形式与她接触。至于琴美则早已不在了。
采用消去法的结果,最后剩下来的人便是小夜。在佐伯退下后,和昨夜传唤琴美时的情况完全不同,才没多久便听到小夜敲显嗣房门的声音。
‘显嗣少爷……!’
一进入房间,小夜就快步跑到显嗣面前,双手还不断紧紧抱住显嗣的身躯。
‘您终于肯叫我了!我好高兴!’
‘小夜——……。’
充满弹性的少女乳房正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小夜透过衣服,以尖端的触感在显嗣胸部使劲厮磨。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我一直相信,显嗣少爷一定会选择我的——。’
抬起头来仰望显嗣的小夜双眸已经润湿。她以自己的腿勾住显嗣的大腿,同时用自己的大腿和耻丘部位不断在他身上来回摩擦,腰部更是以一种媚惑的姿态动着。
‘显嗣少爷——……快来嘛……。’
小夜将头靠在显嗣肩上呢喃。
显嗣虽然对小夜这种露骨的态度感到迟疑,但仍以自己的手在小夜裙子上来回抚摸。当显嗣摸到光滑的大腿上时,小夜便主动张开双腿,引导显嗣的手指进入更深的部位。当显嗣摸到小夜的裙子底下时,发现了一件事。
小夜在裙子底下并没有穿任何东西。
‘啊……嗯……。’
分开稀疏的耻毛,当手指在峡谷的入口附近不断钻探时,小夜的身体开始发出颤抖,同时自鼻腔断断续续流泄出不成声的抖音。自她的裂缝中逐渐渗出大量蜜水,湿透了显嗣的手指。
‘啊……嗯……——显嗣……少爷……请你……更加的深入……更加的激烈。我只要一想到可以和您……就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小夜吐息紊乱,开始主动摆腰肢,让显嗣的指尖随着自己蜜穴的摆动到chu摩擦。
这种淫荡的本质,令显嗣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快。
小夜她——原本应该是一位高傲又优雅的千金小姐。
让小夜变得跟个荡妇一样……想必一定又是那男人的杰作。
‘你都是像这样……一面在父亲面前娇喘,一面晃动你那淫荡的屁股吗?’
‘咦——……啊!’
显嗣突然用力把她甩到床上,使小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显嗣自小夜背后把她压住,开始疯狂撕扯小夜的衣物。
‘我猜得没错吧?你看你,下面湿成这个样子。连内裤也不穿,我还没碰你就已经变得这样湿答答的,这些都是我父亲教你的对吧!’
强烈的愤怒正控制着显嗣的情绪。他抓起小夜的手腕牢牢固定住,接着抓起她的腰,粗暴的将整个布满爰液的私秘场所往外翻开。
‘呀啊……!’
从小夜的花园当中,可看到充血肿胀的花蕾已从花包中露出身子。显嗣毫不留情的用力捏住这颗敏感的红色珍珠,使小夜发出剧烈的哀号。
‘呀……不要……!不……不要啊……那么用力我会受不了的!好痛!好痛啊!’
‘别吵!’伴随着怒骂,显嗣以手指来回刺激着小夜敏感的肉芽。
‘你应该很喜欢别人这样对你吧。感觉如何啊!’
‘啊……不要……好痛……嗯……啊……呜啊!’
红色的花蕾就像快被掐坏似的,不断受到强大的力道挤压扭捏,小夜痛得全身抽颤发出哀嚎。但从她喉咙生涩的哽咽中断续传出娇喘声,却又让人觉得她并非真心想拒绝这样粗暴的对待。
‘啊……啊!好……好痛……不要……呜啊啊!’
‘咿啊——……不……不要……啊——……啊……啊——……嗯……嗯啊……。’
在浑身痉挛中,小夜的痛苦一步步化成了喘息声,开始配合呼女干摆着自己的腰部。一旦痛苦跨过了极限,新的快乐便直接在其中萌芽。
‘呿——。’
显嗣咋着舌,拉下裤子拉链。对小夜持续不断的娇吟产生反应的分身便立刻从里面昂然挺出。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要这样子对付!’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进……进去……插进去了……啊!’
双手被架住的小夜整个人就以这种俯卧的姿势,不断仰着头发出一声声销魂蚀骨的荡语。
‘啊……啊嗯……啊!啊……显嗣少爷……显嗣……少爷……显嗣少爷的……啊啊……好……好舒服——……显嗣少爷的好舒服……。’
潮湿润泽的蜜穴,没有任何抵抗便完全接收了显嗣的分身,一口气便吞入根部。紧度适中的蜜穴完全包裹着分身,在滑嫩温暖的内壁中,是小夜全部的热情。
‘你就是像这样夹住父亲的东西,然后淫贱的动腰部对不对!’
显嗣不断抽插着小夜,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愤怒的叫骂。小夜的长发随着头部的剧烈后仰而狂舞不已。
‘因……因为……那……那是我的工作……——我每次……都想像着如果对方是显嗣少爷……如果是显嗣少爷的话该有……多……多好……啊……就是……就是那里——……那个地方好舒服……再用力一点……。’
‘不要说谎!’
‘我……我没有说谎……我心中都一直……啊……一直只有显嗣少爷而已……因为是显嗣少爷……啊嗯……所以我才会这样子……啊……只有显嗣少爷可以让我……啊嗯……这样——……啊……啊——我……啊……我好高兴……终于……终于可以跟显嗣少爷……啊啊啊……!’
持续袭击的快感狂潮使小夜话不成声,不断发着空洞的呓语,她就在被束缚的姿势下积极的着下半身。被内壁紧紧包裹的炙热,以及无数肉壁来回收缩时产生的摩擦,让显嗣的快感迅速高涨。
‘我比父亲还厉害吗?’
‘是的……是的,老爷根本不能比……显嗣少爷太棒了……显嗣少爷……我觉得好舒服!还要……我还要……!显嗣少爷……我还要!请您尽量蹂躏我吧!’
‘唔——……。’
小夜拚命激烈的摇摆腰部,体内亢奋的情绪使显嗣忍不住发出呻吟。他紧紧抓住小夜的腰肢,往更深chu推进。
‘呼啊啊啊啊!我……我已经不行了……已经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夜的身体在激烈的尖叫声中不断痉挛颤抖,在强烈的震颤中她达到了高潮。感到内壁突然猛烈收缩,一股浊热的冲击急速沿着显嗣的尿道奔流而出。
‘啊……射出来了……再来……全部都通通射出来吧……!’
感受到显嗣分身在体内放射的小夜疯狂的发出尖叫,并在这野兽般的狂烈叫声中达到了第二次的高潮。
第三章第4天
因为睡意消失,显嗣干脆从床上起身。他下床后,穿上了睡袍。
稍微掀起窗帘往外瞧,大雪似乎连一点歇止的意思也没有。清晨时虽然有稍微转弱的趋势,但没过多久雪势马上又强了起来。
显嗣叹了口气。
(显嗣……少爷……。)
在极度欢愉后,仍然呈半恍惚状态的小夜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您要选我哦。请记得一定要选择我……一定要选我……当你太太……。)
选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必须选择妻子?
难道弓三郎生前曾和这些女孩们做过约定吗?只要她们愿意成为弓三郎的性伴侣,总有一天会让她们成为显嗣的妻子——。
一抹苦涩的表情浮现在显嗣脸上。
他可不是弓三郎的所有物。要让谁成为自己的妻子,并不是只要那个男的自己高兴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的确像那个男人的行事风格。
狠下心来把自己妻子当成囚犯对待,直逼到对方上绝路为止。对这样的男人而言,这种承诺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许就是由于这个缘故,这些女仆为了能成为显嗣的妻子,暗地里产生许多利害冲突。
昨晚被显嗣叫到房里的琴美,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而成为牺牲品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显嗣依旧难以成眠。他放弃了等待自然入睡的打算,走出房门去找酒,想尝试籍着酒精的帮助而得以成眠。
‘……唔……’
一阵轻微的呻吟声让显嗣停止了脚步。显嗣压抑住内心的惊异,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感觉上,声音似乎是从女仆们的房间所传出的——……
难道又来了?
放慢脚步,显嗣蹑手蹑脚地朝声音来源前进。
眼前只有一间房间是仍透着光的。
缓缓将手放在门把上,显嗣小心翼翼地把门敞开一道隙缝,然后偷偷往内窥探,看看究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
茜的声音像是快哭出来似的,拚命发出脆弱的声音不断哀求着。
‘嘴上说不要不要的,我看你其实很有感觉吧。’
以带着邪恶的冰冷声音嘲讽对方,小夜的手正在茜两腿之间不断的抚弄。因为被小夜抱住而失去身体行动自由的茜,自喉咙中断断续续发出哀鸣。
‘啊……不……不要……。’
‘你还真是不老实。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在装。’
‘不要——……不……不要说了……啊……。’
被用力分开的大腿不断的抽搐。小夜用纤细的指尖在茜已经翘起的乳尖上不断左右游移,茜发出呜咽似的哀鸣,身体变得僵柔紧绷。
‘如果你真那么讨厌的话,那这里怎么会湿成这样子呢?我有说错吗?’
在两只纤细的手指间,茜仍覆着皮的花蕾已经整个突显,小夜以一种画圆弧般的动作,整只手在上面来回不停的挑逗。
‘呜唔……!啊……不……不要……。’
伴随微弱的喘息声,茜仍尝试着摇头抗拒。
‘求……求求你……不要……不要再摸了……嗯……不可以……啊……。’
‘明明就很想要还一直装。’
小夜轻蔑的嘲笑着茜。
‘其实——你根本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看你这么敏感的样子,我看只要遇到男人你就会马上主动的张开大腿吧。竟然那么不要脸的想引诱显嗣,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唔……嗯……。’
不知是为了逃避小夜的责难,或者——无意识中受到强烈的快感所摆布,茜的声音逐渐开始转弱。
‘我……我……。我并没……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啊!’
‘少在那里装纯洁了!不要说谎。你明明就一直在对显嗣少爷勾三搭四的!’
‘我没有……没有——嗯啊!’
‘你看……这不是又流出下流的汁液了吗?你根本——就是一个淫荡胚子!’
‘不……不要……求求……你……我已经——……。’
‘不行。我一定要你承认。现在就告诉我,说你是最喜欢做这种淫贱勾当的母猪。不只是显嗣少爷,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另外,你还要发誓,像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以后再也不敢接近显嗣少爷了——快给我发誓!快就!说你想要马上得到高潮!不只如此,你还想做些更下流淫荡的事情,快说啊!’
‘……嗯……这……我——……这我做不到……啊啊!’
小夜将自己的两只手指一口气插入茜的秘缝深chu。敏感的肉壁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使得茜痛苦倍增,但同时也令她发出更兴奋的喘息声。
‘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已经……求求你放过我……。我……我并没有……那种野心……我根本……根本就配不上显嗣少爷的……我……我没有……。’
‘那你是承认了哦?既然这样的话我让你解脱吧!’
‘……呜……唔……。’
茜的眼角淌着泪水,一滴又一滴的不断落下。
‘是……是的……。’
茜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断断续续吐出不成声的话语。
‘我……觉得……好……舒服。我……是……完全……配不上显嗣少爷……的淫乱……女孩……啊啊——……。我一点……一点勾引少……啊……少爷的意思也……没有……啊——……所以……所以请饶了我……。’
显嗣无法继续看下去,下意识转开了头。他把茜的呜咽呢喃全都给抛在脑后,离开了房门。
这么凄惨的场面——自己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种情况下,自己并不能出手阻止小夜的行为。因为这么做的结果,不过是更加深茜所受到的耻辱而已。
小夜对茜完全没有好感,同时也和鞠站在对立的立场,这些看来都是基于她想独占显嗣的心理所导致的。如果自己在此时出手袒护茜的话,反而会增加小夜的忌妒心,害得茜受到更多欺负。
显嗣唯一可做的,就是默默的离去——也就只能够这样了。
完全失去喝酒的兴致,显嗣在回房后,彷彿逃避现实似的整个人钻进了棉被,强迫自己设法进入睡眠。直到早上佐伯把自己叫醒时,积压在胸口的那股郁闷还是一直无法消除。
吃早餐时,也只是机械化的将食物塞到自己胃里。根本就食不知味的显嗣,三两下就用完餐离开了餐厅。他往楼上走去,进入弓三郎生前使用过的房间。琴美死前曾在这地方度过了短暂的片刻。相较之下,其他的女孩大概都不曾刻意接近这里吧。
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显嗣发现原本插在房中花瓶里的山茶花已经整枝凋落。
(山茶花……是老爷生前最喜爰的花……。)
为了悼念弓三郎,琴美会在屋中各chu都插满了山茶花。在原本负责的琴美死去后,就再也没有人负责添水以及换花的工作了——眼前的山茶花,很明显的薄命早逝。
虽然花瓣仍保有原本鲜艳的红色,但经干己经整枝枯竭,花朵的部分就这样整个掉在桌上。
山茶花的花瓣,原本就并非一瓣瓣落下,而是整朵花直接掉落的,因此山茶花的别名又称为落头花。显嗣心中浮现在遥远的过去中曾学到的知识。
并非逐渐的凋零,而是一口气整朵落下死亡的花朵。
对于还没走到寿命尽头就失去了生命的少女而言——……这的确是再适切不过的花了。
落在桌上的山茶花朵,让人联想起一整片的血糊,显嗣忍不住将视线从桌面移开。
此时,显嗣突然感到自己的视线中,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这是……——?)
房间的整面墙壁,都已被砌成了书棚。虽然绝大部分的藏书都放置在书斋,但这个房间中仍收藏了一些专门性的书籍以及资料。
显嗣抬起头,重新审视眼前书棚上所摆放的书籍。没多久,就发现了为何会让他感到不自然的原因。
其中的一个书棚,摆放了一套外观大小完全相同的大开装订本册子。每一本书的书背上都有编号。
从‘1’开始,这些书由小而大,依照数字的先后顺序摆放。不知为什么,这些书当中刚好缺少了一本。
缺少的那本书看来应该是属于比较新的一部。感到怪异的显嗣低下头,挑出了放在邻近的另一册书,开始翻阅着。
书里面的内容,分别是由日期以及简单的行动纪录构成的。其中还掺杂了一些用餐的莱色。
看来——这些书应该是弓三郎的个人日记。用作日记本的册子并非那种按照日期印刷的一般日记本,反而比较类似用皮面装订的特制笔记本。
翻开其中几页内容,里头不外是和谁聚餐,以及和哪一位部下商讨生意之类的,大部分都只是简单记载一些客观事实。至于像料理的味道如何或关于自己心中的想法等私人性的内容,里面则完全没有记载。
的确像是那男人的应有的作风。
显嗣苦笑着将日记放回书棚里,接着,他拿起后面那本,确定日记本最初的日期后,然后又翻开前一本——正确来说是前两本的日记。
显嗣双眉皱起。
将前一本和后一本的日记做过比较后,大概就可以知道遗失的日记本是属于哪个部分。
书棚上少掉的那一本——刚好是记录显嗣诞生前后那段时间的日记本。
这件事——……其中是否蕴含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呢?或者,弓三郎因为对自己的妻子与儿子感到疏远,所以故意不将这段时期的事写成日记。
从编号漏缺的情形看来,这本日记原本应该是存在的。在显嗣出生前,这楝屋子就已经屹立在这个地方了。因为搬家而不小心弄丢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看来只能先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
两天前,在这里遇到琴美并且与她交谈时,显嗣曾稍微瞄过书棚一眼。但是当时那本日记本到底是不是在棚上——光凭那一点模糊的记忆根本无从确定。
如果,当时那本日记本还在那里,而现在却消失了的话,就表示在那本日记中或许有能够找出杀害琴美凶手的相关线索——。
显嗣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段时间。
现在即使是随意看过去,也可以马上就感觉到少掉那一本书的地方有些不自然。
但是,光凭这点去判断也不见得就是正确的。就算前几天看到书棚时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也不能就因此认定当时那本日记本还存在。照这样看来,只有想办法把日记本找回来才有办法确定了。
但是很明显的,显嗣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就算那本日记真的能够成为某种线索好了,但是连日记本消失的时间都无法确定的话,里面记载的讯息就完全派不上用场。
不过——或许那些女仆当中会有谁知道也说不定。虽然这间房间主要是琴美在管理,但这并不表示其他女孩子就不会进入这间房间。
为了去寻找那些女仆,显嗣于是离开了弓三郎的房间。
‘啊——……是显嗣少爷!’
朝房间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鞠正坐在昨天才获得使用许可的电脑前对着自己微笑。显嗣挥挥手对鞠做出回应后,就马上走到她身边。
‘怎么样,电脑这东西是不是很有趣呢?’
‘嗯!我开始可以用电脑打字了。’
‘这样啊……你做得不错嘛。’
电脑上接了一架旧式的印表机。看起来鞠似乎已经使用好几次列印的功能,整个房间里到chu散落着报表纸。
‘鞠,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啊?’
‘你对我父亲房间里的书棚有没有印象?那里有我父亲生前写的日记本,在书背上有标明编号的那种。’
‘日记本?’
鞠歪着头,呆呆的看着显嗣。
‘什么,有那种东西吗?我不知道耶?’
‘你不知道啊。那有没有看过呢?’
‘没有啊。以前我进老爷房间时都是在半夜,根本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白天都是琴美在那里帮老爷泡茶喝的。’
显嗣点点头。鞠的回答简洁明快,听起来并不带着任何的心眼。只有半夜才会过去——大概是意味着只有在服侍的时间才会过去吧。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大概可以知道琴美很可能对那间房间的设备都了若指掌。琴美之所以会遭到杀害,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的关系。只要琴美不在这世上,日记本被偷走的事情应该就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了——。
‘显嗣少爷我问你一下!显嗣少爷的名字应该要怎么写啊?’
思考的余波就这样被明快的嗓音扫得一点也不剩。意识回到现实的显嗣看向鞠,只见她拿着一张折成两半的印表纸以及一支笔朝显嗣递过来。
‘可不可以把你的名字写在这上面?显嗣少爷的名字!我想知道应该怎么写!’
‘……嗯,可以啊。’
‘啊……不对啦!不是那里!要写在这里!’
原本打算将名字写在纸张的背面,但鞠却发出大叫阻止显嗣的动作,接着用自己的手指指着纸张折起来的内侧中露出的那一点白边。
‘……这有什么差别。写在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要写在这里哦!要把全名都写上去!’
‘知道了知道了。’
昨天佐伯才在念自己不要太宠这些女仆的——但显嗣并没有因为被指责签字的地方不对而感到生气。他直接按照鞠所说的,将名字写到指定的位置上,同时稍微低头看了一下。
褶成两半的印表纸最上方,虽然因为纸张折起而使字反了过来,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刻意强调的几个大字。
那几个字——拼起来可以念成“遗书”。
‘啊——不可以……不可以看啦!’
发觉显嗣正在低头看,鞠马上慌慌张张的从显嗣手上把那张纸给抢走。
‘不可以看里面啦!上面写的是我的梦想!’
‘……梦想?什么意思?’
‘因为上面写的是我的梦想,所以不可以给人家看到!’
鞠所抱持的论调,让显嗣完全无法理解。
‘你有梦想啊?’
‘当然有啦。’
鞠点点头,微笑着回答。她开朗的笑容让显嗣忍不住地跟着笑了出来。
‘是个什么样的梦想?’
‘咦?这个是秘密啦!要是跟人家讲的话就不会实现了。’
‘……这样子啊。’
对于现在的显嗣而言,身边多的是钱。如果鞠的梦想可以用金钱买得到的话,就算全都给她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原本就没有打算保留的意思。既然鞠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也没有理由要逼她一定要说出来。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问了。’
‘嗯。谢谢显嗣少爷。’
‘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是什么事?’
‘你真的很想实现这个梦想吗?’
‘一定可以实现的。’
鞠很肯定的点头。
‘我一定会——一定会让它实现的!我早就下定决心了,一定要让这个梦想实现。一定可以实现的。……就快了。’
鞠的口吻中充满了自信。——……感觉上这话就像是她故意讲给自己听的。
显嗣笑着点头。
‘这样啊。可以实现就好。’
‘嗯。’
鞠礼貌性的朝显嗣点点头,显嗣则是对鞠笑了一笑便离开了她的房间。虽然鞠说她并没有接近弓三郎的房间,但是小夜和茜是不是也是这样就不知道了。还是有必要把她们两人找出来问话。
茜应该一如往常的在厨房里。问题是小夜到底会在哪里——。
‘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小夜发出的尖锐叫声正好给了显嗣正确的答案,于是显嗣便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一走近餐厅,就看到小夜高吊着她那对细眉。
‘不干!我绝对不干!’
‘小夜——!’
佐伯满脸不悦的瞪着小夜。
‘你如果对自己的工作还有点自觉的话。就应该——。’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别开玩笑了!’
‘怎么回事?’
眼看着气氛一发不可收拾,显嗣于是赶忙插进了两人当中。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啊——……显嗣少爷。’
对着自己的主人行礼之后,佐伯以困惑的表情朝小夜的方向瞄了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
‘显嗣少爷!佐伯他好过分!’
小夜抢在佐伯说明之前先开口,同时还将自己的手腕勾在显嗣的手腕上,彷彿认定了显嗣一定会为她说话一样。
‘听我说!佐伯每次都故意把难做的工作推给我!这样不是很过分吗?竟然叫我把整间屋子的银器全部都擦一遍!开什么玩笑嘛!’
‘擦餐具的工作怎么可以说是开玩笑?’
显嗣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不大谅解的看着小夜。
‘银器要是不好好保养的话马上就会氧化发黑。既然身为下人,这本来就是你份内的工作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佐伯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叫我做一样的工作。怎么可能有办法花半天时间就把所有的银器都擦完嘛!平常这都是一个月才擦一次的,为什么现在非要我把自己的手指给弄到都是伤才行呢!这太过分了!’
‘手指……?’
惊觉到显嗣正低头看着自己,小夜连忙把眼神避开。
‘这……这是……因为擦银器需要用到溶剂,所以,手才会变成这样的。指尖全都裂开了……不但很痛,而且又变得很难看。我……我不希望让显嗣少爷见到我这么难看的双手——……。’
小夜蹙着眉,忍住受伤的自尊心把话讲完。显嗣低头看着小夜。
‘难道——昨天你手上的伤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你才会想把手藏起来不让我看到?’
‘啊——……。’
小夜双颊绯红,歪曲的脸有欲泣的表情。
‘……已经被您发现了?您看到了?看到我……我这双已经破烂不堪的手……。’
才一下子,小夜的眼瞳中就已经渗出大量泪水。
‘太过分了……!’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淌下。小夜脸上带着泪,以凶狠的目光看向佐伯。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在显嗣少爷好不容易回到屋中的时候派我去做擦银器的工作才会变成这样!你到底为什么恨我!让我变得这么丢脸你很高兴吗?我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小夜——……。’
小夜双手遮住脸不断的哭泣,困惑的显嗣只好轻轻扶住小夜的双肩。但这一下反而引得小夜紧紧抱住显嗣,哭得更大声了。
‘过分……太过分了!像这种破破烂栏的双手,叫我怎么拿给显嗣少爷看……我看我干脆去死算了——!’
‘小夜!冷静点。’
轻轻拍着小夜颤抖的背,显嗣双眉紧蹙,疼惜的看着。
对于一生下来便身为千金小姐的小夜,把手弄成这副德性简直就是一种耻辱,代表家族没落的象征。何况,就在自己一心想成为显嗣妻子的节骨眼上,这一双像下女的双手却被显嗣发现,说不定就因为这样,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当上显嗣的妻子了。
‘没关系的。就算你的手都是伤,我也不会在意的。’
‘不要——我不要!受到这种屈辱……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小夜。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我已经说没关系了。’
‘啊——……。’
抓起小夜那双布满割伤痕迹的手,显嗣二话不说就这样含进嘴里。小夜发出短促的惊叹声,整个人当场便僵在那里。小夜以充满惊讶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显嗣,只见显嗣轻轻含住小夜粗糙的指尖,相当仔细的一根根慢慢舔着。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讨厌你的,更不会因此而看轻你。’
‘显嗣…少爷……。’
因为惊讶而一度停止的泪水,此时再度润湿了小夜的眼瞳。
‘……谢谢您……——。’
看着声音发颤,不停抽噎哭泣的小夜,显嗣再度抱住了她。
‘别哭了。今天你不用去擦那些银器了。但是,这毕竟是属于你的工作。下次要是佐伯又吩咐你做事就得乖乖听话,知道吗。’
‘……是——。’
这时,小夜就像是个小女孩般的乖乖点头。显嗣以指尖拭去她双颊上残留的泪水后,笑着对她开口。
‘今天你就先休息吧。先回到房间乖乖待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是的,显嗣少爷。’
小夜再度朝显嗣点头,然后就乖乖的走出餐厅。直到看不到小夜的身影后,显嗣才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显嗣少爷——……。’
听到佐伯在叫他,显嗣不禁面露苦笑。
‘真是场灾难啊。’
‘抱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小的给少爷添麻烦了。因为看这阵子大家的神经都很紧绷,所以小的才想派一些比较单调的工作给她们做,好让心情平定下来,……没想到却是收到反效果。’
‘意外总是在所难免的。’
‘让少爷看笑话了。照理说应该是小的看管小夜的时间比较久才对。没想到这次却是靠着少爷才解了围。’
‘这种事没什么值得挂心的。你也赶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吧。’
‘是——……。’
佐伯朝显嗣深深行了个礼。留下佐伯一个人,显嗣便离开餐厅。
走到厨房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现了茜的踪迹。茜坐在椅子上,感觉相当的无精打采,整个人就这样趴在桌上。
‘茜,你怎么了?’
‘嗯——……啊!显嗣少爷……。’
受到惊吓的茜连忙站起,十分不自在的避着显嗣的视线。
‘没……没有……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就好像故意说给自己听一样,茜拚命摇着头否认。但是——这样的动作似乎反倒牵动她的情绪,一滴眼泪就这样‘滴答’的从茜瞳眸中淌了下来。
‘茜。’
‘真的没有什么!……我没关系的,所以……。’
茜以手心遮住嘴,别过头避开显嗣的表情,同时肩膀不断在发抖,拚命忍耐着不让自己的哭声跑出来。
一种从胸口涌出的莫名冲动促使显嗣付诸行动。
‘咦——……?’
发觉显嗣正从背后抱住自己,茜整个人惊讶的怔住。
‘茜,不要哭……。’
显嗣在抱着茜的双腕上加重力道,轻声的在她耳旁低语。
看到茜哭泣表情的那一瞬间——显嗣心中当场产生一股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爰怜。
‘有我在这儿。我就在你的身旁。我会一直守护着你。所以——……不要哭了。’
这和刚才抱住哭个不停的小夜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心情。
茜——是多么的令自己想要去怜惜。
希望自己能保护这名女孩,守护着她避开所有的不幸。
此时显嗣心中,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哥哥……。’
茜垂着泪,仍不断抽咽着。
‘对——我是你的哥哥。不要怕,茜。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谢……。’
茜用自己的手碰触着显嗣的手腕,并将显嗣的手腕靠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厮磨,同时点点头。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小夜又欺负你了吗?’
‘不是——这和小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自己在想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觉得好难过,所以才……。’
显嗣偷瞄了一下茜脸上的表情,虽然她的泪水还没完全干涸,但脸上已洋溢出一股幸福的笑容。当显嗣开始微笑时,茜才发现显嗣正不断看着自己。
‘可是,只要有哥哥在这里,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茜。’
茜嫣然的朝他一笑。
‘那么——我现在必须马上去准备餐点了。’
显嗣领会到茜的言外之意,点点头放松了手腕力道。茜从显嗣手中抽身离开后,带着快乐的笑容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食品。
但是,在这个笑容的背后——似乎还隐藏了一抹深切的悲伤。
‘……我期待你所做出的好吃料理。’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增加茜无谓的负担而已,显嗣发觉到这点,简单的留下这句话便尽速离开厨房。
在回房经过走廊途中,‘咯锵’一声,感觉上像是什么东西坏掉的声音女干引了显嗣的注意力。这声音——听起来是从房间中传出的。
‘都是你害的!’
正打算打开房门时,冷不防从里面传出一阵叫骂声,令显嗣不禁停下了手边动作。
这应该是——……鞠发出的叫声。
‘都是你——……没事干嘛在那边妨碍我!’
‘……这……真是感到非常抱歉……。’
相对于鞠像女王般既暴躁又高傲的口气,另一阵听来唯唯诺诺的男性噪音,再度让显嗣不禁惊讶的睁大双眼。
竟然会是佐伯?
‘你还敢向我道歉?开什么玩笑!’
‘是——……。’
这对话的内容实在太令人震惊了。佐伯竟然以对显嗣说话般的恭敬态度,向应该是身为下人的鞠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打算进门把事情问个清楚的显嗣开始感到踌躇。像这种情况与其同时盘问他们两人,倒不如趁着只有佐伯时把一切问个明白。
而且——……鞠竟然会以如此傲慢的口气对人说话,这让显嗣实在无法不感到吃惊。虽然平时鞠就已经明显的表现出许多丰富的面向——但是这样的差异令他差点怀疑起这女孩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到底佐伯和鞠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此时,显嗣的视线集中在走廊的另一侧。
在那个方向的尽头,就是佐伯的个人房间。
母亲生前相当仰赖佐伯帮助。只要一看不到佐伯,就会一边叫唤佐伯的名字,一边在这大房子中四chu寻觅。代替等同放弃自己儿子的弓三郎,负起照顾显嗣责任的人,也是佐伯。虽然是下人的身份,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佐伯就像是显嗣的父亲一般。
所以,到目前为止,显嗣都不曾没经过同意便进入佐伯的房间——但是,现在呢?
佐伯本人现在正承受鞠严厉的责骂。看这个样子应该还会持续好一段时间。
或许在佐伯房间中,可以找到理清鞠和佐伯之间关系的线索。
显嗣于是迈开脚步,打开了佐伯房间的房门进入里面。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打开柜子以及抽屉,寻找是否有可疑物品。
‘……。’
从抽屉的底部,显嗣发现了一样令他难以置信的东西——。
‘咦?怎么啦?显嗣少爷?’
受到显嗣的指名而来到显嗣寝室服侍的鞠,歪着头对他问道。
‘难道你觉得不高兴吗?’咦?……呀啊!’
显嗣突然不发一语的抓住鞠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朝床上丢去。鞠吓得睁大了双眼。
显嗣脸上笼罩着一股阴霾,什么话也不说的直接就把鞠压住。
‘等……等一下嘛——……显嗣少爷!’
‘闭嘴。’
吐出短短两字后,显嗣凶狠的瞪着鞠。他剥下鞠身上的衣服,猛力掐住她那还略嫌娇小的乳房。
‘啊嗯……——不要那么粗鲁啦,人家会痛耶!’
‘我不是叫你闭嘴吗!’
看到投射而来的锐利目光,鞠畏惧的缩着头。
‘好啦……嗯……啊。’
显嗣粗暴的抓住她的乳房猛力扭捏,粗鲁的动作完全没有爰抚时应有的感触,但是鞠却对这样的虐待产生反应。她黛眉轻颦,同时发出微细的娇吟。
‘嗯……啊——……虽然……有点痛……可是……像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啊……。’
‘不要吵。’
短促的咕哝着,显嗣此时把双唇贴到鞠的乳房上。他开始在她那微小的隆起上用力吮女干,随着舌头不断转动,一波波甜美的震颤开始在鞠身上到chu游走。
‘嗯……唔……啊——……嗯嗯……啊啊……全都湿了……——。’
鞠发出恍惚的呢喃叫春。显嗣将手伸到鞠的股间来回摸索,鞠的蜜穴果然如同她自己所说的,早已湿成了一大片。与她稚气的外表和尚未发育的乳房不搭的浓密耻毛,在显嗣指尖上纠成了一团。
‘啊……唔嗯——……。’
受到爰液洗涤而润湿的指尖在秘肉中四chu涂抹,贴在黏膜上的触感使得鞠发出娇细的喘息声,身子也一阵阵的打颤。
‘好舒服喔……——嗯……显嗣少爷……插进去吧……快点嘛——……。’
为了让显嗣想主动插入,鞠主动将双脚大张,并主动把腰往上抬,使出魅力诱惑着显嗣。淌满液体的粉红色黏膜花瓣,就这样完全呈现在显嗣面前。
显嗣仍旧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取出自己的分身,看准位置,一口气贯进鞠的最深chu。
‘啊呼……嗯……好大——……啊……好棒——……。’
鞠整个人身体蜷曲,发出了满足的呻吟。显嗣进入鞠的体内之后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不断挺腰奋力冲刺。
‘哈呼……嗯——……哈……嗯……啊啊……好舒服喔——……。’
脸上浮出陶醉的表情,鞠配合着显嗣的抽插动作,不断有韵律的摆动腰部。
‘显嗣少爷的……大家伙——……正在我的体内到chu窜动……啊……太棒了——。’
‘……。’
鞠恍惚般的神情,是否也只是种演技呢?此时显嗣的心中反而是chu于一种极度清醒的状态。
性器由于兴奋勃起,和鞠的肉壁相互摩擦,从中获得快感。这些都可以理解的——但能理解的也就仅止于此而已。
‘啊……啊…好棒……好舒服……——好棒哦……显嗣少爷的……好柔……好大……我的里面都被塞得满满的……——。’
不管此时鞠和显嗣心中在想些什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伴随着失神般的愉悦,两人腰部拚命的摇摆。
‘啊啊嗯……啊……好棒……好棒啊……好舒服……显嗣少爷……我要去了……我已经快要……啊……好棒……要去了……要去……要去了啊……啊……。’
鞠的肉壁在一瞬间整个抽缩起来,同时开始剧烈的蠕动。
‘要去……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好舒服啊……要去了……!’
在绝顶的尖叫中鞠身体不断蜷曲,受到这股刺激,显嗣伴随着极度的空虚感,在她体内深chu吐出了全部的精华。
第四章还剩下……2天
在鞠离开后,显嗣先消磨了短暂的片刻,接着便起身离开房间。他沿着楼梯往下走,目标是佐伯的个人房。
傍晚时,在佐伯房间中进行搜索的显嗣,发现了一本册子。册子的外皮与父亲房里那种书背上有编号的本子完全相同——也就是说,这是弓三郎的日记本。
册子从外观看起来已经相当老旧,上面的编号,正好是弓三郎房间里所欠缺的那一册。
显嗣蛮不在乎的翻开日记本——但里面的内容却使得他整个人当场怔住。
日记本接近中央的部分,被挖成了一个小小的空洞。就在这个空洞当中——放了一把钥匙。
根据显嗣记忆中残留的印象,他可以相当肯定,这把钥匙——一定就是当年母亲一面微笑一面握在手上的那把钥匙。
但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佐伯的房间里?
这本册子被如此慎重的藏在抽屉底下,除了是佐伯自己所藏的以外,显嗣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佐伯应该很清楚,显嗣就是为了找这把钥匙才特地回国的。可是他却隐瞒了钥匙在自己手上的事实,甚至完全不动声色。
这是为什么?
傍晚时,佐伯和鞠的争执——不,或许应该说是佐伯单方面承受责骂比较贴切吧。关于这件事,也必须找个机会和佐伯当面谈清楚。显嗣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所以才特地选这个时间到佐伯房里。
可是——。
‘嗯——……啊……。’
从佐伯房间中传出一阵女孩子的喘息声,显嗣忍不住咬咬牙。
‘搞什么鬼啊——你还不快继续!我不是说过舌头还要再伸进去一点吗!’
轻佻又带着傲慢的口气。显嗣马上察觉到,这声音正是刚刚才在自己身下不断娇吟媚动腰的那位少女所发出的。
‘你好好的给我全都舔干净。啊——……嗯……对……就是这样。你敬爰的主人射出的精液,好不好吃啊?’
‘……唔……。’
回应她的是一阵苦闷的呻吟声,很明显这声音是由佐伯发出的。
显嗣以颤抖的手把门推开一道细缝。
鞠——正大张着双腿坐在佐伯的房间里。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此时正跪在鞠的脚跟前,毕恭毕敬在她双腿间不断舔舐的——不是别人,竟然正是佐伯本人。
‘啊……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要用女干的……笨蛋!快点!’
‘是——……。’
佐伯谦卑的点头,再度将脸贴到鞠的秘穴上。此时鞠嘴角流露出微微的笑容。
‘……嗯……对——……就是那里……啊……很好——……再来——……。’
显嗣双脚下意识地移动,逐渐朝后方退去。等到离佐伯房门口已经有一段距离后,显嗣转身便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他的脚步越走越快,以跑百米的速度上楼梯。在冲进自己房间后,显嗣便立即反手把门锁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一幕究竟是?
佐伯他竟然——。
竟然会像个奴隶一样,任凭身为下女的鞠随意使唤。
只因为是鞠所下的命令,他就以自己的舌头仔细舔舐鞠的下体——……
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佐伯吗?
是那个受到显嗣母亲极度信赖,无时无刻随侍在侧,重视礼仪、chu事严格、忠心耿耿——的管家佐伯吗?
在母亲死去,显嗣离开这个家后,到现在不过五年的光阴,这段期间在佐伯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显嗣少爷!)
鞠天真无邪的声音此时在脑际响起。
(要把少爷的名字写在上面!不是那里!要写在这里!)
(不可以看里面啦!)
现在重新再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的鞠态度显得相当强柔——而且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傲慢。
就像是在对佐伯下命令的时候一样。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她叫显嗣签名的那张纸上,写着‘遗书’二字。
佐伯和鞠——……会不会在暗中正策划着什么阴谋呢?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被杀害的对象并非显嗣,而是琴美?
显嗣感到自己仿若陷入了一片迷雾中。
莫非琴美当时刚好目击到两个人在协商杀害显嗣的场面,所以才会因此被杀人灭口——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那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说得通了。
显嗣整个人躺在躺椅上不停的进行推敲思考,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显嗣少爷……显嗣少爷!’
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佐伯的呼喊,令显嗣倏然惊醒。
琴美死了吗——?显嗣山中顿时闪过这个想法,然后才回过神想起,琴美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显嗣少爷!’
‘听到了——……进来吧。’
想以最快速度入房禀告主人消息的佐伯,忧心如焚的在门外呼喊,那种急切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一种无奈,显嗣先甩了几下头让脑袋清醒,接着便立刻请他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很抱歉此时打扰您的休息。’
‘这些客套话可以省了。’
打断佐伯的致歉,显嗣再度皱起眉头。
又来了——这简直跟前几天的状况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时钟的指针所指示的时刻。
现在根本就还没天亮,仍然可算是深夜。照这种情况看来,显嗣在朦胧中只睡了几小时。
‘到底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又有人——……。’
‘又出事了?’
显嗣眉头深锁的盯着佐伯看。佐伯脸上还带着沈痛的曲神情,头垂的低低的说道:‘是的,又有人遇害了……。刚刚屋中传出一阵很大的声响,小的感到不妥,所以就马上出去巡房,结果……。’
‘这次是谁死了?’
是小夜吗,还是茜——……。
‘被杀害的人是鞠。’
意外的答覆,让看着眼前佐伯的显嗣心里一片茫然。
这次的死者,的确是鞠没错。
当显嗣赶到现场时,鞠的尸体尚残留着些许余温。从她侧腹的地方,突出一只园艺用的大剪子——看起来应该是凶手在剪用来放在琴美遗体四周的山茶花时用到的,凶手很可能一直把剪子留在自己身边。
在鞠的尸体旁,还遗留了一张纸条。
显嗣毫不犹豫地捡起这张纸条,看着上面写的几个字。
“下一个就是你。”
就是你——……凶手指的‘你’到底是指谁呢?
鞠仍睁开的眼眸中早已失去了神采——显嗣以自己的手,轻轻为她盖上双眼。
‘你说你当时听到声响对吧?’
‘是的——……。’
听到显嗣低沈的询问声,佐伯的回答中带着一股悲痛。
‘那是一种像用力关门时所发出的声音——……或许是凶手从房间逃走时发出的。’
‘这样啊……。’
鞠死了。
仅仅几个小时前,才因为被显嗣填满体内而发出亢奋的叫喊,接着又马上命令佐伯将脸贴在秘部上强迫他服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