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昂就不一样了,从许谦进到病房,脸色就没好过,他冷哼:“我这都要出院了,你才来,连表面工作都不肯做了?”
“哥,你在说什么呢。”
许谦的回话很自然,可落在周周眼里却像是演出来的,好似他在私下里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一样,他知道哪个表情最彬彬有礼,知道什么语气让人生不来气……
周周觉得许谦很可怕。
“行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小毛孩儿,你也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幺蛾子,你要是怕我和妈说,大可放心,我不像你,嘴那么碎。”
信息量太大,许谦走了周周都没消化过来。
这剑拔弩张却又不撕破脸皮的架势让她有点懵,她坐在床沿,“圆周率,你被破头住院是不是他给弄的?”
许嘉昂已经换下冰冷的表情,对上周周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怎么了呀,心疼我?”
“我和你说正经的!”
周周的脸气鼓鼓的,许嘉昂探身亲了一嘴才懒懒地回答说:“不是他弄的,但也因为他。”
“怎么说,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太假了,我很少会和他交流。以前小不懂事我还会摆脸色给他看,就因为这个我总吃亏。后来我学会了,也就和他接触少了很多。”
“我从高中就被送出国,修完学后回国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本来还算顺利,我都忘了他这茬儿,结果他挺事儿,给我使了绊子。”
说到这,许嘉昂停住又亲了乖巧听他说话的周周一下,“幸好我聪明,没栽跟头,但也提防起他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就约我出去喝酒,说是想给我道歉,我寻思无聊,去了,喝酒半途他也不知道哪里找的人,给我破了头。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是他找的人,口口声声说是他不小心得罪的人。得,他给得罪的,到头来我给挨了棍子。也不想想就他那样,还敢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