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被押上台后站在台子正中,像一名罪大恶极的犯人面对台下民众的无情唾骂,有的人还往台上的妈妈扔东西。
“大家肃静,”这时一本正经的村长发话了。
村民们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听到由远而近传来悲凉的乐器吹奏声,陈家的出殡队5正向审判大会开来。
妈妈的主人陈树生老人没有子嗣,给他殓葬的是他的堂族远亲,出殡的人个个披麻戴孝,前面是一些小孩抬着花圈,他最亲的一个堂孙捧着他的遗像走在最前头,后面的人撑着竹竿,竹竿上飘着白色麻布做的灵幡,黄白色的冥钱被撒得漫天飞舞,十多名九索佬抬着一副红色的棺材走在队5中央,后面是一些老人的亲戚和朋友。
出殡队5很快来到审判台前,众人放下装着陈树生的棺木。
公审台上设了一个简陋的审理席,一字过坐着村里的“德高望重”的长辈和族长之类的人物。
妈妈被反绑着双臂跪在审理席前,胸前挂着一块木板,写着她的名字。
“现在公审宣判大会正式开始!”村长宣布。
“台下所跪何人?快快报出姓名…”主审的是村里最有名望的第一大姓陈氏宗族长辈,主理村中大小纠纷的陈四淮老爹。
妈妈一下没反应过来,迷惘地朝台下看了一眼。
“啪!”陈四用力一拍惊堂木,细眼中精光暴闪。
“大胆犯妇!竟敢听而不闻,来人给我掌嘴!”
“不…不要…我回答…”妈妈这时才吓得回过神来。
“我叫…王淑芬…”妈妈为了免受苦刑不得不回答。
“嗯…再敢不回答问话就让你尝尝我陈家村世代相传的淫妇刑!”陈老爹瘦削的面上全是皱巴巴的纹,也不知他活了多少岁了。
妈妈吓得浑身发抖,想到竟落在这些无法无天的村民手中,只有哀叹命运悲惨。
这个山村是山高皇帝远,根本就是一个野蛮落后的地方,平时村里人只知道村中世代传承下来的祖宗法典,从不知什么法律不法律的。
山村封建愚昧,思想守旧,最忌讳男女间的事,通石更这种罪是最无耻的,女人男人都要被浸猪笼。
而妈妈还加上了一条杀夫的罪,简直就是罪犯滔天死不足惜了。
陈老爹又一打惊堂木历声喝问:“犯妇王淑芬,把你私通杀夫的经过从实招来,如有半句不实,定让你生不如死,知道吗?”
妈妈吓得汗流如注,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认罪就等于受罪,那些恶毒的刑罚不是人想出来的,最后的结果还是屈打成招,而台下又民愤激仰,在这种情形下最理智的就是认了下来,免受皮肉之苦,以后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