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不敢不接,慌忙赔礼道:“承蒙嫂嫂挂怀,刘备诚惶诚恐。”
蔡夫人曰:“向日主公曾与皇叔说起立嗣之事,叔叔记否?”
玄德暗暗叫苦,只得答复:“非是刘备无礼,吾为兄长基业计,不得不如此回复。嫂嫂若疑备,吾于兄长面前定当力保琮儿,他日亦不失封城之位。”
蔡夫人曰:“妾乃女流,不懂时政。我蔡氏一家自得富贵,久遭嫉恨。如琮儿不得立为嗣子,日后必遭灭门之祸。万望叔叔垂怜。”说罢,做出娇弱忧闷的风流媚态,去试玄德。
备本是织履小人,平日不会读书,只顾玩些伪善阴谋、奸险权术,最会察言观色。今见蔡夫人忧思苦闷神色中,隐隐透出几分淫媚挑逗,心里已十知七八。
玄德暗想:“此妇人虽是哥哥内子,却肥美可人、风流无限。哥哥年近六十还有这般福气,偏生不能消受。今日之事定是蔡瑁兄妹赚我就范,欲立琮儿为嗣。我想哥哥已是老朽,莫若与蔡氏交好,他日谋图荆州就易如反掌。”随口答道:“既是嫂嫂恳求,刘备怎敢违逆?待哥哥痊愈,定力谏琮儿为嗣子。”
蔡夫人欢喜曰:“若得叔叔提携,蔡氏一家感恩戴德也!”遂为刘备斟酒,又从贴身内衣里取香囊一个,曰:“妾愿将此护身香囊送与叔叔,万不可失信矣!”
刘备假意推辞曰:“这却段段不可,男女授受不清,嫂嫂要陷备于乱人伦之地乎?”
蔡夫人笑曰:“叔叔不必如此,你我亲如一家,无需避嫌。”将那撩人心脾的情物按在玄德手里,“叔叔收好,贱妾一门身家性命,就在叔叔身上了。”说罢,暗暗在玄德手掌中摸了一下。
刘备心知肚明,装作惶恐之态:“嫂嫂勿疑,备今后还需兄长与嫂嫂提拔。日后得志,必不相忘。”言毕,起身欲走。
蔡夫人竟一把扯住刘备衣袖,曰:“皇叔消停,主公少时便到,还有大事商定。”
刘备求之不得,曰:“若如此,备再等片刻。”
复与蔡夫人饮酒闲话。坐不多时,夫人起身曰:“叔叔先坐,妾去取些果脯菜肴。”遂起身绕过玄德,径往内阁。不料席间地滑,蔡夫人脚下一溜,惊叫一声,几乎跌倒。
刘备大惊,慌忙向前抱住夫人嫩腰,问曰:“嫂嫂受惊,可有伤痛?”
夫人惊魂未定,扯住玄德衣领,曰:“多亏叔叔相救,几乎摔倒!”也不动弹,故意靠在刘备身上,任他搂着丰腰,却把出秋波暗情,去摄刘备。
玄德故作失态状,连忙放开夫人,赔罪道:“嫂夫人赎罪,情势紧急,多有触犯。”
蔡夫人也不放开玉手,在刘备胸前轻轻抚拍一下,微微媚笑道:“叔叔也受惊了。少等片时,再来陪叔叔。”言俟,扭摆肥臀香躯,入了内阁。
刘备坐了一会儿,又见蔡夫人端着菜肴出了内阁。刘备暗想:“今日定是蔡氏兄妹赚开兄长,欲与我勾结。从与不从,皆难逃罪责。不若就与她私通,看能如何。”
玄德曰:“哥哥为何不见来?”
夫人曰:“你哥哥昨日去了外城查阅兵马,蔡瑁已去请他,这时就要到了。”
又为玄德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