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旧同学的口中,知道李轩龙当了一家工厂的厂长,于是我便去拜访他,准备兴他好好地叙叙旧。
老同学非常客气,留着我吃午饭,还特别为我开了一瓶名酒,他知道我在欧美生活了很久,对饮酒不会陌生。
大家一经饮酒,也就无所不谈了…
“阿凡你结婚了吗?”他拿着酒杯问道。
“暂时还未有。”我老实地回答。
“你的年纪已不小了啊!”他亲切地问道:“作为老同学,我可劝你要早点成家,未婚虽然是自由点,但到底是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过呢!”
见到他如此关心我,我便把我准备奉行旧制婚姻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自然好。”他并没有反对:“那你准备怎么样做呢?看看我这个老同学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于是,我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希望在工厂物色一个天真无邪的纯洁女性,最好是未经与人恋爰过的,由我给她启蒙和作感情上的培养,最后使与她举行婚礼而成为夫妇。
“这样做很好,”他笑着说道:“你心目中有没有一个模特儿呢?”
“没有,”我摇摇头说道:“最好是你为我安排一下。”
最后,李轩龙使建议,我以参观工厂为名,巡遍全间工厂,从五百名女工友中选出几个容貌不俗的,然后再让他进行侧面调查,查出及格的才设法介绍给我认识。
我当然接纳她的这一个建议,于是便与他步出了写字楼…
由下午二时到五时三十分为止,我足足花了两个多钟头去览遍这五百个女工,才向他示意仅得两个人合我的心意。
李轩龙根据号码,粗略地从人名册中调查了一下,两个人中一个已经有了丈夫,仅得胡珊一个容许我追求而已。
我考虑了一下,认为既然无可选择,那么就无须作侧面调查了,便让李轩龙派一名伙计和我同到胡珊的家中,介绍说我是一个专栏作者…
“你准备如何进行呢?”
“你便说我需要调查工厂工友的家庭状况,而由于认为胡珊的容貌相当漂亮,将来就算把她的照片送到外国杂志杜,编辑先生也会乐意登载的,这样的理由希望能获得她的合作,约好一段较长的时间作款款深谈。”
李轩龙不槐是我的好朋友,点点头便答应了下来,并派总管唐君主持这件事情,以便协助我。
经过了一番的接触,结果,胡珊是爽快地答应了,并约定星期天的下午,她请我到她的家中详谈。
唐君在百忙中也抽出时间带我到她的家中,一经介绍过后,唐君便离开我们独自回去了这间位于大厦第六层的小小单位,祇得我同她对住桌子吃东西…
我没与她谈话边欣赏着她那优美的神态…
胡珊小姐除了有一副优美线条的身裁外,最美的便是一只晶莹可爰的眼睛和两片嫣红薄薄的唇儿。
她的鼻子虽然不很高,但因为配合着圆月般的脸型,倒变成是相当秀气的了。
当日我巡视工厂时,她之所以引起我注意的原因就是那副优美身裁的侧影,她拥有了窄窄的纤腰,丰隆的乳房…
当日,她在十码外已女干引住我了,走到她的身边一看,脸型映进了我眼底,便成为当天我认为最完美的一位女性。
今天呢?她经过了较多时间的刻意打扮,比起昨天来更是美丽得多了,但亦比起昨天多了一份俗气。
因为,她以为画眼线及涂眼盖是最时代化的,也就刻意加工地涂抹了一番,而不知我欣赏的反而是自然美。
我们用过少许的茶点及客气了一番外,我便重复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没有问题,”胡小姐微笑着说道:“既然是李厂长介绍你来的,我定必与你充份合作而今你的访问能完美地结束。”
见她如此开明,我便坦白地说明需要美丽小姐照片的理由来…
“你认为我真的很美丽吗?”她妩媚地问道。
“你知道工厂中共有多少女工呢?”我笑着问道。
“大约五百人吧。”
“你知道就好了。”我笑着解释道:“全工厂有五百女工,但我祇选择了你一个,由此可知,你便是李厂长之机构中的厂花。”
“我自觉并不太美!”胡珊垂着头说道:“你是过奖了。”
“我们的眼光是代表群众的,相信不会错。
“我怕你所拍出来的照片会被人家讪笑呢。”
“不会的,”我鼓励着她说道:“你应该充满自信,你的确是很美,我们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那你便随便拍好了。”胡珊终于站起来。
于是,我便把手中的照相机开动了,并且教她摆了几个普通的姿势,拍了几款后,再与她倾谈…
我以访问家庭状况为名,问她同居的是些什么人?
“都是同厂的工友。”胡珊坦白地说道:“这个单位共一厅两房,共住了六个人,我和一个堂姐共占一个房间。”
“为什么你不与父母同住呢?”
“父母他们家居在新界的乡间中,胡珊说道:“家离工厂很远,家中人口又多,在家中居住是很不方便的。
“你今年有多大年纪?”
“刚好是二十岁。”
“都这么大了,”我开玩笑问道:“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这有什么稀奇呢?”胡珊笑着反问我道:“听说在美国,一个女子二十岁还未出嫁就肯定是出了毛病,有这回事吗?”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知道就不必问你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呢?”
“是工友们告诉我的。”
“他们的观点有点不对,”我笑着解释道:“不能这样说的,因为美国经过欧战、韩战及越战,男人阵亡在前钱的大多了,就因为这个原因,国内的女儿家便过剩了,十个中倒有两个是不能嫁出去的。”
“那她们能来香港多好日”她打断了我的话题。
“为什么?”
“因为香港没有发生过战争,而逃亡来港的青年又是男性居多。”
她笑着说道:“香港可是患女人太少呢。”
“所以你就产生了皇帝女不忧嫁的念头是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她嫣然她笑了笑。
“换句话来说,”我继续刚才的话题:“在美国社会中,嫁不去的女子触目皆是,而二十岁未能嫁入又有什么稀奇呢?”
“真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我点点头说道:“如果说二十岁未嫁就是出毛病,那么毛病便是出在美国的社会而非美国的女性。”
“我…我可不知道这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