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得研究珠姐是每天早上都与表姨丈幽会一次呢?还是若干天一次!
记得星期日那天,我在珠姐晨早买菜的时候拉她同往吃过早点,而星期一才发觉到她与表姨丈幽会的。
大概,表姨丈星期天无须返写字楼,太早外出与珠姐幽会,恐伯会引起表姨见疑,所似我是不能因为他们于星期日不幽会而判别为隔日幽会的。
于是,我便扮作为英国人,打了个它话到她的商行去要找张经理,张经理便是我的表姨丈,待他接过它话后我便问他,我们公司的公此主任可以不可以在明天早上九时正到来访晤他?
“可以。”他肯定地回答。
“那后天呢?”我继续发问。
“后天则不可以了!”他抱歉地锐道:“后天早上我有点私事要办。”
由此,我便知道了她是隔日与珠姐幽会的,既然已知道了时间,到了星期三的早上我便把带着一具长程摄影机,借了附近一幢楼宇的天台,以公寓的后楼梯作目标,把好了镜头。
八时四十七分。我拍打了珠姐闪闪缩缩钻进后楼梯的镜头,到了九时二十分,我又拍摄到珠姐匆匆下楼的情形,再五分钟,表姨丈也从房内闪进了后楼梯。
我亲自将底片冲印放大,发现到表姨丈的脸部是饱孕着春风,十分的开朗、快活。
而珠姐呢?她的表情恰恰相反,上楼梯之时惊慌失措,而下楼梯的时候则是满脸愁容,似乎有点痛苦的神色。
我心里明白,她可能是曾做错了一件专情而给表姨丈拿住了把柄,从此以后,他要她怎样做便只能怎样做,不容她不答应。
于是,我作了一个‘乐观想法’,表姨丈迫她到公寓中祇是谈判而已,而珠姐守身如玉,表姨丈到现在恐怕还未尝到甜头呢“
今次,我向她出牌,说不定是无意中做了她的‘救星’呢?
就在星期四那天的早上,我先到公寓中开了个房间。然后落楼在街市截住了珠姐,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她看,一把便将她拉进了公寓的后巷中…
她被我的行动惹来了满面愁容的神色,问我为甚磨要这样拉他?有什么东西要哈她看?又是为了什么缘因要把那些东西留在这里看?
我拿出了她的照片在她的眼前扬了扬,低声说道:“在公寓上边我开有一个房间,上去再谈吧,有很多说话在街上是不应该随便说出来的。”
“你拿住的照片是我来的吗?”她诧异万分。
“上到去再说,照片当然是属于你的。”我拖她走上她所熟悉的后楼梯…
此时,她感到惶恐了,但又不敢反抗,祇得在我的保护下上了后梯走进我的房间,我关上了房门,才把两张照片给她细看一番。
“啊呀!这一定是你拍好的了。我上楼梯你影一张,我落位梯你又影一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她挺生气地问道,脸色则一块红一块青,脚尖往地板上不斯地顿着、顿着…
“我不单影了你,还影了张先生,即就是我的表姨丈。”我又拿出了那中年人在公寓后楼梯出入的照片给她过目。
“你…为什么要?”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
“你先暂时不要问我,”我凝视着她问道:“你明知道她是张太太的丈夫,为什么还要与他到来这种地方?”
“这是因为他要,而我一直都是…不愿意的。”她说完就把脸庞朝向了墙壁,大概是不想让我着到那已经涌了出来的泪珠。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因为我放大了你的照片,研究过了你的表情,一张是惊慌得很,而另一张是愁容满面一你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令他能伙有机甘威胁你呢?”
“因为他出法子教一家电器行把洗衣机户给他自己,并把一百元佣金交给我,过了半个月,忽然说洗衣栈不妥,又要电器行收回,而电器行的伙记上门找我,谈到了那笔佣金,他又装作此时才知道,也就暗中责备我收取人家的佣金,还说我未得雇主同意受佣,触犯了贪污罪,如他控告我则会今到我坐牢。”
“所以你便屈服了?”
“当时我愿意把钱拿出来交还给他,但他竟说退佣是无效的,还说什么等于打劫钱财,事后退钱亦一样有罪,由此迫我去找他!”
“你怎知道是他设法让电器行给你佣金呢?”
“因为当张先生看完洗衣机之后,有个湖州口音的女人打电话来找张先生,我对她说张先生不在,而她则问我是不是工人珠姐?”
“她竟然会认识你的?”我奇怪地问道。
“就是这样才今我惊奇呢!”珠姐继续说道:“我当时便对她说我就是珠姐,她便叫我帮一句口,说邻近好几家都是用这种牌子的洗衣机,祇要我这样说了,电器行便会有利益给我的了。”
“后来你便收受了电器行的一百元?”
“是的。”珠姐点点头说道:“后来我在公寓中听到一名洁净女工与伙记争执,满口的潮州口音,那时我才明白一定是张先生叫她如此做而使我进他之圈套的。”
“我明白了。可是,你当时可以马上辞工,那他使无法威迫你的了。”
“我何止马上辞工,而且近收拾行李想走呢?但他立即拿起电话税要打到警局去,控告我曾偷了他的一百元,我听了忙去按住了电话,求他不要如此无仁。于是她便迫我随他往公寓去,表少,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不依他呢?”
“一共随他往公寓多少次?”
“三次了。”
“那末,你有没有变成为她的妾侍?”
“前两次他祇是摸我,直到你照相的这次…这次…”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祇是流着眼泪低着头。
“我的天呀!”我的心内暗暗叫苦,因为我与珠姐同样地伤心,我也想过她顶多是随他到公寓任得他‘非礼’一番,想不到这老淫虫竟然是把这个无知少女占有!而且不迟不早,偏偏…!”
我感到了失望及失败,本来心灰意冷,不准备埋会她的了,可是想到表姨方面太吃亏,又想到表姨丈太便宜了,便对她说道:“现在他也犯了罪,他曾经威胁你,你现在也可以威胁他,不可畏缩。”
“他…他犯了什么罪?”
“侵犯未成年少女的罪!”
“但…但我已经足够二十一岁的了。”
“那末,你仍然可以辞工,不要再给他占你的便宜了!”
“我也是太笨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上工那天,便把我姑姐在西贡的告诉了他,现在就算我辞工回去,他仍然可以找到我的。”
“那么,你准备任由他把你凌辱下去了?”
“除非有人肯雇用我,那我便连姑姐也不告诉一声,”珠姐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相热的姐妹都迁了址,这今我无法不忍耐着他!”
“我马上替你找个地方住,”我考虑了一下便对她说道:“然后,我会慢慢替你找个新雇主,这样的安排好不好呢?”
“当然好啦!”珠姐兴奋地说道:“托词妈妈病重,我马上便收拾行李回乡,张太太一向很关心我,那我便可以马上摆脱张先生的威胁了。”
“好,那你快点去买菜,免得我表姨连早饭也要到外边吃。”我对她说道。
“好的,”她连忙下楼,我随住她往买东西,她买完便回去了,我在门前指点车子的位置,叫她迅速收拾行李下来。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见地带着了一大包东西及一只皮包下来了,待她一上来我就开车,随即便问她为什么如此久才下来?
“还不是为了你!”她脸儿微红,叹了一口气说道。
“奇怪!为什么说是为了我呢?”
“当我说出母亲病重要回到乡间时,张太劝我不要借题转工跳槽,因为她已说服了表少你,准备观察我一番然后与我谈婚嫁,而表少你近日频频到来之目的便在此。”
“你相信表姨的说话吗?”
“我不知道,”珠姐摇摇头说道:“张太太主张我先不要忙着离去,母病可以打电报回乡询问,非严重性便可免则免,而我又说不出是为了避开她的丈夫,低是死口咬定必须回乡,宁愿过几天再回来。”
“那她又怎么放你出来了?”我笑着问道。
“当时她还说了很多话,还打电话到你家找你,找不到又打电话去你的写字楼,无论如何要我与你亲谈几句,还抓住了我的行李不放!最后,我说再如此便祇有放弃行李不要而已,她这方核算工资放人,并口口声声要我不要令表少你失望了。”
“我知道她对我很好,今次你匆匆地走了,使她十分痛心,但我们这样做总比让她日后发觉丈夫曾与你的事倩好一点,老实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与张先生的事情,迟早有人碰到便会告诉她,现在,我算是救了三个人,特别是你个人。”
“可是,我就更加…”她伏头在车窗上泣不成声了。
“别伤心!给路上人见到便太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她点点头,便回头伏在座位的靠背上,仍是微微地抽泣着…
“不要哭啦!你这样子哭,给人家看见了便怪难为情的。”我一边开车一边相劝,同时把车子掉了一个弯致人静路去,以免真的碰见了熟人。
你道我开车往那里去?其实我的心中此时已经有了打算,我之目的地就是半山区的一幢高尚住宅。
我给珠姐的帮忙是诚心诚意的,并不准备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所以找并不把她安置在那些公寓、招待所去,而是找寻一chu妥当计程车家,暂时把她收留一个时期再作打算。
我有一个六叔住在半山区宝云道金迪大厦,他和太太都已经是几十岁人了,只有着一个女儿,由于没有儿子,所以很喜欢我,时常叫我到他们的家去,一起吃便饭,一起闲话家常。
今年,他们的独生女儿结婚后去了加拿大,剩下两位老人家便更加寂寞了,更加频密地要我去探望他们。
我是他们的侄儿,以后辈的身份,也常常帮忙他们做一些琐事,即如他们请女佣请不到,连烧饭也要老人家亲自动手,非常的狼狈,我就介绍了一位桂姐为他们服务,而他们就高兴到不得了。
这个桂姐以前是在我家做女佣的,做事一向循规道矩,其后因病辞工,并非是做错了什么事,故此我便介绍与他们。
现在,我就是前往金迪大厦六叔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