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是什么“差不多了”,夏衍仲也明白,他之所以请莫父莫母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差不多”。
夏衍仲慌乱地摸了摸鼻子:“过得……真快。”
“快吗?”莫安安眼睛从地面的影子chu移开,望向夏衍仲:“都说两个人在一起难,没想到散开更难。我从来没觉得30天这么长过。”
她的语调很平和,没有期盼、雀跃,也没有遗憾、不舍,像是公司里宣告令人精疲力尽的项目终于结束的项目经理,听得夏衍仲心里刺刺地作痛。“我不想散,”他低吼了一声,“我不跟你散——刚才敖衡把你拽到一边,就是说这个?”
莫安安:“不是——”
夏衍仲却已经情绪激动起来:“冷静期是要过完了,但谁说我必须得同意?他妈姓敖的算什么东西,抢女人抢老子面前我就一定要点头吗?”
莫安安很怕他这样大声吵嚷,让她觉得恐惧,就像那天晚上,夏衍仲把她推到墙角,扬起一只手质直指着质问她。这种情形无形地放大了他们之间的生理悬殊,他是座能爆发熔岩的火山,莫安安只是棵脆弱的树,滚烫的岩浆随时可能把她吞没粉碎。
保安过来了,打量了两人的穿着,客气地提醒夏衍仲说话注意音量。莫安安冷眼看着夏衍仲打发那保安,有好些话想解释,但又发现其实没有必要,正如很多次她都觉得夏衍仲懂了,如今看他还是没懂。
或许今后他也不会懂。
“算了,”莫安安深深看他一眼,“讲不通,我不再讲了。”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夏衍仲急急地跟了几步,莫安安停下来,厌恶地瞪着他:“你要逼我报警吗?”
她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是在气还是怕,夏衍仲被那目光烫了一下,原地站住,看莫安安坐上出租车,他上前喊道:“不是要带妈检查吗?我陪你一起——”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