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和何晨光都是发过誓的，这一趟出来哪怕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咱们红国军人的脸面，紧随其后也走了出来。

当然除了这一份大义之外，私底下同时也有那么一点小心思。

那就是代替小偷何晨光赎罪。

虽然何晨光并不是小偷，但是庄严并不知道真相，他以为是的。

其他学员本身也已经做出了决定，国家的荣誉战胜了个人利益，看到两名红国军人率先做出了榜样，纷纷走出了队伍。

“老子当年在野外求生训练时，连自己的尿都喝过，喝泔水算什么。”

“那高个子红国军人说的不错，现在正好是吃早餐的时间，虽然有的难吃，但是总比没吃要好。”

“那个该死的小偷真是个孬种，竟然让我们替他背锅，简直是丢人。”

“如果让我知道小偷是谁，我一定让他知道我拳头的厉害。”

学员们一个个离开队伍走向泔水桶，口中的说辞各有不同，有的自我安慰，有的吹牛逼掩饰难受。

唯独只有真正的小偷9号，看着众人距离潲水桶越来越近，即将喝那又臭又恶心的泔水。

9号内心中的那份罪恶感，随着众人距离越近越发难受。

尤其是听到其他学员埋怨或讽刺，做小偷的敢做不敢承认不算男人，各种鄙视贬低的言语。

9号更是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难受到喘不过气。

比死还难受！

就在何晨光和庄严走到桶边，用饭盒舀起了一盒散发着阵阵恶臭，飘着许多不明物质的泔水。

强忍着一阵阵往上翻的作呕，屏住呼吸准备一口闷掉的节骨眼上。

“是我，是我拿的。”

9号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情绪崩溃的呜咽着边说边往前走。

已经走到泔水桶边的一众学员，看到声音纷纷把头转了过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9号身上。

“昨晚上是我进了餐厅，是我偷偷拿了玉米饼，不关其他人的事，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

为了证明自己就是那个小偷，9号还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防水袋。

里面装着的东西虽然已经被压烂，黄不拉叽的一大坨，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里面装着的就是玉米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