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 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蝶月脸色苍白, 也来到苏子墨身旁, 目光坚定。

哪怕是此刻，她也从未后悔来到时空禁地！

数百位人族至尊, 相互搀扶着，一个个挣扎着站起身来，面对万族至尊昂首而立, 面对接下来的死亡, 神色无惧！

玄牝山附近。

数以亿计的人族聚集于此, 漫山遍野, 仰头望着时空禁地中的这一幕。

有的人神色悲愤。

有的人眼含热泪。

也有些人不敢再去看，低下头来, 小声哭泣着……

愤怒、绝望、感动、悲伤、无力……种种情绪，回荡在玄牝山上空，压得众多人族几乎透不过气来。

那个与万族对抗的身影, 在这一刻，显得是如此悲壮！

“还有谁能帮帮他吗？”

海棠满脸泪痕, 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两位圣人, 你们就人心看着苏子墨，看着那些人族至尊陨落吗？”

“圣人, 不是要庇护人族的吗？”

不少人族修士看向江潮、惠明两位人族圣人, 眼眸中透着一丝祈求，一丝希望。

江潮、惠明两位圣人垂首不语, 神色愧疚。

他们的心中，也极为难受, 痛苦万分！

他们当然不忍心。

可两人不敢打破平衡, 介入此事。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惧怕五大圣地迁怒人族，还是惧怕引火烧身, 废去圣人之位。

“山长, 你想想办法啊……”

众多人族又看向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山长脸色更加凄苦，手掌用力的攥紧那卷破书, 微微颤抖着, 却始终不发一言。

“若是人族的荒武大帝没死，他必定飞升大千世界，绝不会任由人族被万族欺凌！”

一位人族双手握拳，突然说道。

这些年来，林玄机四处游历说书，有关荒武立道，众位大帝征战九天的传说，早就传遍四方。

在场的众位人族，大多都听说过。

荒武大帝、血蝶大帝联手的最后一次伐天，更是让众人印象深刻。

当然，荒武大帝最终的结局，也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