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凯撇嘴:“爷爷,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我等会儿开车带你出去遛遛弯,行不行。”
“你个鳖孙子,我这样的还能去哪里,可不瞎逛游了。”夏善德说。
夏泽凯对于诸如‘鳖孙子’‘瘪犊子’‘小王八蛋’这一类的称呼早已经免疫了,反正随爷爷高兴,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夏泽凯进门都有一会儿了,也没看到他父亲夏卫城和提前从齐城回来的大爷夏卫国,扭头看着他母亲周英红问了一声:“妈,我爸和我大爷哪?”
“他们去你大姑家了,说是坐一坐就回来,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去。”周英红说道。
夏泽凯赶紧拦住了他母亲:“妈,我就问问,你也别打电话了,兴许是我大姑留他们在家里吃饭了。”
“那也不行,你们都回来了,他就差那一顿饭啊!”周英红不同意,直接去她睡觉的房间里,用固定电话打电话去了。
“爷爷,你现在血压、血糖还那么高吗?”二哥夏云辉问他。
夏善德老人不大在意:“我都这把年纪了,就这样了,你们也别挂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用布满老人斑的手指着丫头他们五个小孩子,说:“只要他们健健康康的,你们在外边过得顺顺利利的,比什么都好。”
这是一位已经看淡了生死的老人,反过来劝他的孙子。
他觉得自己随时去见老伴都无所谓了,就是舍不得这些可爱的孩子。
正陪孩子们玩着,夏善德想起一件事来,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着去了东屋他睡觉的房间,夏泽凯他们哥四个没明白爷爷干什么去了。
夏泽江跟着跑了过去:“爷爷,你拿什么东西,给我说就行了,你别来回跑。”
哪知道夏善德老人根本不搭理他,还很嫌弃他:“你一边去,别跟着我。”
“这……”夏泽江很受伤,头一次被爷爷给嫌弃了。
过了没几分钟,老人手里攥着个四方块的东西回来了,几个人还有点疑惑,就看到他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这个‘四方块’,原来是个布手帕,上边还绣着一朵荷花。
这块手帕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可此时已经变成了暗黄色,这是被岁月给洗礼过的痕迹。
里边放着一叠钱,卷在一块,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