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的人笑着喊道:“是泽凯吗,我是廉建啊!”
“怎么着,这才几年不见,你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呀。”夏泽凯笑着说道。
这一说,二人之间的生分就淡了,廉建说道:“咱们俩从开始上大学以后,就过年的时候见了几回吧,你现在混的让我很有压力啊。”
夏泽凯听着他这么说,笑的更开心了:“你有个屁的压力,当初在万科收房租的活多好啊,你还不是瞧不上,辞了又去考公了。”
“我想着为人民服务嘛!”廉建这般说道。
夏泽凯一个字都不信,他说:“你再放屁!”
“行了,还不是为了端个铁饭碗,好在老家能娶个媳妇,我也没想到都当上咱夏庄的村支书了,老夏,你可得帮我个忙啊。”廉建这会儿直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他这么说,夏泽凯觉得顺耳多了:“这个活不好干吧!”
廉建叹了口气:“何止是不好干啊,你也知道,村里老一辈的都是咱們长辈,年轻一辈的都出去打工挣钱了,剩下一帮老娘们和孩子,谁听你的话啊,不惹事就算好的,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一番话道尽了农村的真实。
夏泽凯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廉建,说实话,我也希望夏庄越来越好,希望在外边的年轻人能回流建设家乡,那毕竟是我们老夏家的根,你说吧,我能怎么帮你。”
“帮就算了,今天帮了这个,明天那个眼红,这个不长久,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廉建断然拒绝了,他说:“我听我爷爷说了善德爷爷提的那个种干果的事,我就想问问这个,你给我句准话,我要是拿自己家的地种出来了,你能保收吗?”
“烂的我肯定不收,只要差不离我都收。”夏泽江说:“咱俩一块打架长大的,还是前后邻居,你不用担心我骗你。”
“我们公司二期建设项目马上就要竣工生产了,三期建设项目也已经开工建设了,今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公司的干果采购量就会超出你的想象,等到明年三年也竣工投产了,采购量更大……”
“这么给你说吧,我已经和齐城市政府达成了合作协议,齐城市政府这边以周城区为试验单位,从5月份开始利用闲置土地统一种植干果。”
“说句不客套的话,就算全夏庄都种干果也跟不上我几天的消耗量,廉建,你明白吗?”夏泽凯有史以来,第一次给老家的朋友坦诚他的事业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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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建听得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他说:“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是不是?”
夏泽凯‘嗯’了一声,他说:“19号就结婚,下周天,正好剩下一周时间了。”
廉建听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夏,我到时候能不能带几个人过去参加你弟弟的婚礼?”
听到他这么问,夏泽凯哭笑不得:“廉建,你这话说得岂不是生分了,来就行,我给你说,带着一张嘴过来吃饭就行,你随礼就是不给我面子。”
但去参加夏泽江的结婚喜宴并不是廉建的最终目的,他又说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有话就说,你都是当村支书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夏泽凯说他。
廉建小声说道:“我寻思在齐城住一晚上,等你忙完你弟弟的婚礼,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公司,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回来再说服咱夏庄的父老乡亲。”
这让夏泽凯意识到他这个发小真的是想在这个岗位上干点事,而不是敷衍了事。
下一刻,他说:“没问题,你来吧,就住我家就行。”
“那不行,我还得带着几个人呐,到时候可不能麻烦你。”廉建要拒绝。
但夏泽凯心里想着,等你到了齐城,还由得你做主?
结束了通话后,夏泽凯忍不住乐了。
……
其后两天是周六周末,夏泽凯和罗希云都没去上班,他们在家里陪着丫头和桐桐,也带着爷爷一块开车到处转了转,父亲夏卫城和母亲周英红都去给弟弟整理婚房了,再准备一下东西。
夏泽有时候也会抽出时间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