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加上模糊的画质,只能看到非常模糊的轮廓,一个人压着另外一个人,有些贪婪,有些激动的僵硬,下面的人可能在反抗?
我看不清,不过反抗是那么的无力,也没有声音。
借着偶尔晃过的光线,可以看到上面的人有些着急的扭动着。
不一会,我最熟悉的动作的影子晃动起来。
视频上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是我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交合,那个女人是我的老婆,但是那个男人并不是我!
没一会,那个耸动的影子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接着就站起来,收拾着“残局”,收拾好之后,就开门离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门口的光亮照到了房间里,文洁凌乱的躺在沙发上,衣服有些凌乱,脸上的潮红不知是酒精还是交欢引起的。
视频结束了,我的心有些晃,胸口有点闷,眼睛有些直,嘴唇有点木。
我低头一看,身体还有了一点点反应!
我难以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心情,对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一丝难以诉说的排斥感。
我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状态,拨通了老王的电话。
“十二万,账号我说你记”
【6220220090012*****】“
“烧烤的事最少要等明年了,到时候我通知你,这期间不要联系了。”随着最后一声信息提示音的响整起,我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灵魂,整个人挂在凳子上。
一时间,空虚,失望,纠结,难过,还带着一丝丝快感,混合着笼罩在我的心头。
死亡是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式么?
不是,是永远痛苦的活着。
一家人快乐轻松的日子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小静和雅芝回来后去吃了晚饭,直到小静要写作业了,我才从书房出去。
现在家里四个人,却没有当初三个人热闹,我有任何饥饿感,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回到卧室看到文洁安然的睡容,我的心也慢慢跟着安静下来,看着躺在身边这么熟悉又突然这么陌生的人,我久不能眠。
早上我是被外婆雅芝叫醒的,说文洁一直在书房发呆,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睡到九点多了,雅芝已经送小静上学回来一会了。
自从文洁和我讲过她和外婆雅芝之间一言难尽的事情,我其实挺为这母女俩感到惋惜和难过。
文洁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老丈人,为什么离开这母女俩的事情,两人都莫衷一是,我也只能猜测,不过文洁的童年应该是在一个不算正常的母亲教育下长大的,雅芝又是出了名的严格。
可能是从小收到的约束太多了吧,文洁和我一直都是比较纵容小静的,不过偶尔还是会不自知的流露出那一脉相承的严格,小静也因为童年的曲折经历而敏感多情,造就了难以预知的性格变化。
我撑起僵硬的身体,脑子也有些迷糊的走向书房。
文洁看到我过来,居然难得的向我笑了笑,然后问我:“睡的怎么样?”
一夜之隔,我感觉好像之前发生的事都像梦,文洁又回来了么?
我走上了前去,想要抱文洁,可文洁躲开了,眼神里满是排斥。
原来那些都不是梦,我终究还是活在现实里。
我笑了笑,告诉文洁:“我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让她等我回来做饭。”
文洁说:“你忙就好了,她自己能解决她和雅芝的饭菜。”
我洗脸换了衣服,打车就直奔心理咨询室,说明来意后,前台引我到一个办公室,之前为文洁治疗的心理医生就在里面。
一个温文尔雅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镜框的知性中年女性坐在对面。
眼睛虽然隔着镜片,好像也能看透我心思的目光是那么的闪亮,我没敢多对视,慢慢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我先说道:“医生,您好,我是文洁的丈夫,昨天我妻子在您这治疗后,效果很好,谢谢您!”
女医生很客气的说道:“这是我们应该的,赵先生不用太拘谨,我只对我的病人负责,我不会对你做过多的职业解读,请你放心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一紧,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医生,我妻子昨天一次治疗后效果有很明显的改善,可现在看起来和以前还差很多。”
“赵先生,心理治疗和治病一样,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和其他疾病相比,我们更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如果你们能积极配合,那么病人恢复的会快很多。”
我一听医生对于文洁的病情好像很有把握,高兴的说道:“医生,我一定好好配合您对文洁的治疗”医生换上专业的语气讲道“尊夫人的病情其实并不复杂,但是通过了解,如果你能配合治疗,那么她恢复和被治愈的速度会快很多。”
“她童年时期经历了大多数人没经历过的曲折经历,加上她妈妈对待她的一些不当态度和教育,让她慢慢成为了一个很难原谅自己的人。”
“当然,她也很难原谅别人。”我一想,还真是。
平时在家里,小静还好,我就不行了,各种各样的小毛病都太多了,鞋必须怎么放,筷子必须怎么洗,地要怎么擦,都有文洁她自己的方法,只要别人不按她的做,即使做的很好,她也要再做一遍。
我和小静犯点小错误,更是能被她嘟囔三天,自己犯一点小错误,也会自怨自艾的好几天。
医生看我在回想就没有继续说,当我重新看向她的时候,她继续说道:“现在她犯了几乎是女人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之一,她想要走出来,除了我的治疗,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配合,想让她从里面走出来,你的配合至关重要。”
我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医生,医生笑了笑,解释道:“最了解她的当然是你了,让她怎么走出来,可能需要你想一个更适合她的方法!”
哦,我明白了!
医生继续说道:“让她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继续来我这,她慢慢好一些,你们夫妻间好好谈一谈,应该就会有好的进展。”
我站起来再三感谢医生后就回家了,文洁和雅芝不知道在聊着什么,看到我回来了,文洁向我笑了笑。
我心情也随着文洁的笑容有了些许缓解。
“老婆,下午我们再去一趟商场吧?”我怕雅芝知道,用了比较隐晦的词。
文洁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答道:“嗯!”
中午饭是文洁做的,事隔几天,又吃到文洁做的饭菜,心里的滋味有些乱,有些杂。
我们吃完饭和雅芝说了一声就出发了,一路上文洁的状态有些起伏不定,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路,眉间似乎锁着一团云,怎么也散不开。
这次的治疗时间比上次短了一些,文洁出来后状态好像也不错,和医生告别,看到我之后好像有些想法,但又什么都没说。
我现在也在等医生说的那个节点,希望文洁早些可以敞开心扉和我好好谈一次。
晚上的饭菜我特意和文洁一起准备了一些好菜,一方面是外婆雅芝来了我们一直没有欢迎一下,再就是希望能缓解小静最近低落的心情,让她也高兴一下。
晚饭一家人吃的还算开心,小静好似恢复了一样的在高兴的说这说那,可是她隐藏的再好,我还是在她的眼角里,发现了那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不得不说,治疗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躺在床上,文洁晚上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我也没有催,只是安静的等待,最后还是没等出来什么。
我就安慰道:“老婆,好好休息睡觉,明天再去一次,不要急。”
我摸了摸文洁光润的脸颊,想吻一下文洁的额头睡觉,可文洁又躲开了。
我没有太纠结,给她一个微笑,就睡觉了。
“呼”的惊醒,我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漆黑的屋顶上空无一物,文洁还安静的躺在旁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真希望能出现一丝光,引着我走向未知的前方。
一团混乱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头与躯体,只是在蠕动着,开始传来各种混杂的呻吟声,在这么纷杂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声线我极其的熟悉,那是文洁特有的叫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