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人在一起已经小半月。
余玺的效率很高,那天在和可爱的老婆道别之后,立刻让公司安排了发布会,公布自己的性取向,国内外媒体均有着不同的反应,鄙夷的,祝福的,五花八门以及胡编乱造的各种关于余玺男朋友的文章横空出世,纷纷猜测这个幸运男人的真实身份,余玺成功血洗了时尚周刊的头版头条。
聂可这时正在大学的课堂里,课前辅导员下发了几张纸条,是下一学年的费和学费的缴费通知,他的大二学期即将结束,而他们学校是要提前收费的。
宽敞的大教室里,年迈的老师扯着嗓子讲着课,下面的学生昏昏欲睡,在众多人里十分耀眼的聂可,低着头看着通知单,他咬紧下唇,手紧紧地攥紧了纸条。他学的是舞蹈专业,这所艺术大学的一年学费近三万,这还是保守估计,加上他的费和高级课程的费用,他面临着将近七万的支出。
在酒吧表演一个月的收入其实相当可观,可是,这也不够聂可要偿还的贷款数目。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聂可被养母用刀刺伤后,再也不敢回那个地方,他穿着从余玺那里偷来的外套,光着脚跑去警察局。结局是他那有暴力侵向的养父养母被剥夺抚养权,养母被判故意伤害罪,有期徒刑两年,养父在赌场因为私生活混乱被人乱刀捅死,聂可被送回曾经居住过的孤儿院。直到他读高一,用院长给的一笔钱交了三年的学费,暂住在一间小小的租房里,每天辛苦的打工,过着贫苦的日子。
聂可从小就喜欢跳舞,什幺舞都喜欢,只要听到音乐,他的四肢就像被流动的乐符操纵了那般,轻灵的民族舞或者充满力量的现代舞,只要跟着节奏动起来,他连灵魂都在雀跃。pa俱乐部的女老板就是在聂可练舞时发现了他的天分,于是她邀请聂可去她的俱乐部定期表演,并承诺定将支付高额的演出费。
聂可就此成为这家顶尖色情俱乐部的舞男,他用跳舞挣来的钱学习舞蹈,披荆斩棘的一路向前追求他所热爱的东西。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养父即使是死了也没有放过他——养父死前欠下了将近一千万的高利贷。
聂可把缴费通知仔细的折起来,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包包里,通识课老师宣布下课,他正打算起身走掉,手机突然嗡嗡震,来电显示是“余先生”。
聂可光是看到那三个字心跳就开始加快,他脸蛋微红,捏着手机心理准备小半天才接电话,声音软软的,“余、余先生……”
那边是余玺低沉磁性的男声,听起来有些疲惫,“乖,在做什幺?”
“可可、可可刚下课,”聂可悄悄观察周围有没有没走掉的同学,看都走得差不多,只剩下自己,小笨蛋声音小小的说:“好想你……”
余玺这会坐在化妆间里一脸疲态,听到这句话顿时连眉眼都温柔起来,余玺笑道:“只是让宝贝去上个学就受不了啦?”
聂可拿着手机紧贴耳朵,余玺极为磁性的男低音好像就贴着自己的耳边说话,沉沉的笑声震得他的脑子都快酥了,聂可红着脸小跑进教学楼空无一人的厕所里,双腿间那个yin乱的骚洞又不知满足的收缩起来,光是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开始淌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