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江州府,就驻扎了一支‘凤翔军,设节度使坐镇一方,但主要是掌管事。
这种地方驻军说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只是厢兵,每逢天灾人祸,地方出现流就收容其中青壮组成军队,平时训练也少,作战之时只承担一些杂役后勤等工作。大松真正的精锐,是从各地选拔精兵组成的京师禁军!
这数十万禁军,不仅兵强马壮,装备士气也是一等一,是大松官家拱卫帝压制地方最大本钱!
一旦禁军出事,各地军阀必然蠢蠢欲动,这完全就是实力对比问题。
当然,在道士的望气之术看来,就是京城真龙暗弱,各地蛟蛇虎狼蠢蠢欲动。
秋风送爽。
一艘小船沿着河流一路往下,船上有着两人,望着岸边水田中成熟的稻谷,都点头。
“父亲,这南方不比中原,河系众多,有水田、风车灌溉、稻谷丰收…就有食,不会出现流民了。
一十五六岁少年,身穿锦袍,略带些贪婪地呼吸着似乎带着稻香的空气,微笑道。
“中原大旱三年,流民乱匪无数…哪怕之前经过张夜清理,各府县也有乱象的确不如南方,饭稻羹鱼,安宁之乡啊。
在少年身后,一位中年文士捋着胡须,微笑道:“看来来这南方做官,倒也对……咳咳……
中年人说着脸色又一白,咳嗽几声,似乎身体不是很好。
他名为陈洪,十五岁便中举人,之后数次科举不中,直接补为从九品官,
兢业业十数年,总算做到了河子县县令,旁边的是其子陈子通’。
陈子通少读书,但更喜欢舞刀弄枪,一身武艺非同小可,曾经手持一根哨棒,
遍乡中无敌手。
陈洪虽然喜爱,但也常常烦恼其惹是生非,是以带在身边教导。
这船慢慢行驶着,在一处码头停下。
陈洪与陈子通下了船,此时正是日头正中,就找了一家茶棚歇脚,顺带叫了些饭。
在用饭过后,陈洪又连连咳嗽,喝了茶方好一些。
“父亲大人”陈子通眼珠一转,道:“我听说陆州集中出了一位异人,能服白虎,有交梨火枣,可治百病儿子便去陆州集,给你求一些灵果来,也好治肺疾……,“陈洪扫了这儿子一眼,知道这儿子大概是拘束多了,想找个借口出去游玩,不道:“子通你一片孝心可嘉,但为父无事"
“哈哈…这位小公子请了。
就在这时,一个道人走了过来,正是苍松!
“你是何人?”
陈子通眼睛微眯,手就伸向包裹中的短刀。
这杀气与武功,顿时令苍松一个激灵,同时心中一喜:‘原本这潜龙还需八年长…我一直担心此次前来,是否有揠苗助长之嫌,但见此姿态,倒还真是蛟蛇性√值得投当即行了一礼:“贫道苍松,因为听闻小公子提及陆州集异人,因此冒昧前来…
…小公子可知,纵然你此时去陆州集,也找不到那道人…”
“哦?为何?陈子通来了兴趣,随口问道。
“那陆州集的道人名为虚灵子,早已去了京城!”苍松略带嫉妒地笑道:“还了真君呢…”
古代消息传递落后,更何况也少有人能将陆州集方腊与名动京师的妖道真君虚子联系在一起,因此陈子通还真是吃了一惊:“此言可真?
“自然是真的。”苍松笑吟吟回答,又仔细端详着陈子通的面相:“实不相瞒贫道擅长看相,这位小公子天庭饱满,头角峥嵘,未来恐怕非池中之物啊!
“你这道士…
陈洪听到非池中之物的评价,心里一动,面上却丝毫不露神色:“骗吃骗喝到官头上来了?
“原来是本地父母官,失敬失敬。”苍松不以为意,又是行礼:“不过贫道靠一双招子吃饭,还从未看错过……若所料不差,令公子发迹,就在这三日之内了,
哈,哈哈…”
说罢,也不管目瞪口呆的陈洪父子,直接大笑离去。
两日之后。
县衙。
陈子通拿着一柄百炼钢刀,正在庭院之中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