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勋贵校尉见到这一幕,似乎发现了熟人,上去训斥。
旋即,那张三狗就抽刀,递出。
勋贵之子望着自己流淌出鲜血的小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敢……杀我?”
“完了……”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允明却瞬间明白过来。
虽然他可以将高级将领都查个祖宗十八代,但要将标准放低至队正、乃至不入流的伍长、什长,就力不从心。
更何况,当年军校都是那人提议开办,什么籍贯履历伪造不出来?
而亚伦掺沙子,向来至少是一半沙子一半水地来!
纵然司允明是军中大佬,但也就能指挥数十上百个校尉将领而已。
至于底下人,还需要这些队正、什长伍长去发号施令,甚至因为平时生活、接触得更多,影响力也是非同小可。
一百人与数千人的影响力谁大?
所谓权力,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很微妙的东西,有人听你话,你就有权。
没人听你话,你就狗屁不是!
以往,没有人能将这些基层军官全部组织起来,这完全不现实!
但现在,这一幕却真的出现了!
除了当年虚灵子的妖法,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老夫……输了!”
司允明嘴唇都被咬出血:“我要见丞相、我要见丞相!”
“道主有令,一概诛杀!”
一名队正挥挥手,水师陆战队上前,拿起装备精良的火铳,对准了这些或者求饶、或者屁滚尿流、或者慷慨悲壮的将领们,扣动了扳机。
砰砰!
……
“唉……山雨欲来啊!”
金石城中。
定国公府内。
汤汛望着天气,忽然叹息一声。
“你已经是国公之爵,阁老之位,还担心什么呢?”旁边的老妻为汤汛披上衣服,柔声说道。
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为何不退一步呢?”
“其实……陛下对我有猜忌,我一直都知晓,但我并非丞相的人,也不是陛下的人,我忠于梁国……不想双方交战,惹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奈何……”
汤汛摇摇头,忽然看到一个家仆拿着鸽子过来,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家主……”
这家仆原本是老兵出身,对汤汛忠心耿耿,此时递上一份情报。
汤汛看了,表情大变:“备马……我要去九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