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位侠王皇帝还在,或许能中进士。
但人走茶凉,侠王皇帝死后,新皇帝昏聩,也不怎么念旧情,张家举人也就当了一辈子举人,前几年得病去世。
如今的张家,反而是李芪做了当家主母。
想到当初的李芪,如今早已做了祖母,甚至是曾祖母,亚伦就不由颇为感慨时光易逝。
此时,张家之内。
已是满头银发的李芪将最小的孙子叫了进来。
她这孙儿名叫‘张如璧’,果然生得宛若玉璧,卖相极好,又文采风流,习练家传武学也是一学就会,一练就精。
“祖母安好……”
张如壁也不知祖母将他叫来有何事,只是也不怯场,落落大方地行礼问安。
李芪看他,是越看越满意,忽然眼眶一红,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当真将张家闹得鸡飞狗跳。
毕竟李芪的丈夫早死,宅中其他人都是她的晚辈,老太君伤心,小辈们只能哄着。
张如壁哄了大半天,才将祖母哄好,他也是个精细人,问道:“祖母可是为李家伤心?不妨改日再去拜祭一回,寒鸡寺的和尚颇有法力,也可请去为李家之人诵经,祈福安魂。”
“呸!”
不料李芪却骂了一句:“老身那两个弟弟都是那贱人所生,她当年气死我娘,如今死了全家,老身只会高兴……”
张如壁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倒是李芪继续说道:“老身伤心,是叹息李家没了传承,我父我母日后,就断了香火……”
这时候,李芪的儿子,也是张如壁之父站在一边,顿觉不妙,看着老母亲,却又说不开口。
果然,李芪继续道:“乖孙,我想将你过继到李家,改姓为李,以继承香烟,你觉得如何?”
张如壁老大不情愿,虽然李如璧这名字更加好听一些,但过继了,就要认别人当父母,名声也不好听。
李芪就骂道:“李家都死绝了,也没有个活的爹娘老子要你侍奉,反而有田产大宅,都可归了你,不知道多占便宜,这你还不愿意?”
张如壁还有些不情愿,他父亲却是眼睛一亮,叫道:“一切都听娘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