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武王级别的人走后。那小巷里忽然出现两位黑衣劲服之人,他们迅速查看地上受袭击的同伴,其中一人朝着血迹洒的地方继续追踪下去。另一人放飞肩上的信隼,然后一手扛起地上之人,手上一抖,一根钢丝连着铁钩爪从衣袖里飞出,抓牢墙头屋檐,一拽两人凌空而起,在半空中,抽回爪子,然后在落地前又抛出去,动作快速衔接着,在长乐城的街坊中快速的移动。
西市边上一胡人酒肆后院客房,一个在黑暗中如鬼魅人影,捏走捏脚的撬开一个大房间的窗户,一跃而进。
迎接他的是一把泛着雪光的匕首,北云猎用中指跟食指轻松夹住利刃,不然那匕首在脖间绕一圈,就首身分家了。而匕首的主人是个十岁左右但脸上神情冷峻狠厉的小少年。
“我瞒过了外面的护卫却瞒不过你。”
“是猎哥!”小少年轻呼声,亮晶晶的黑眸中带着喜悦。
“嘘!”北云猎做了小声的动作,然后所夹的手指一抬,那匕首连同少年一起如片鹅毛,轻松了抬离了地面。“怎幺晚,还不睡?”
“睡过,我守下半夜。哥守上半夜!”少年改说唇语。那是被残酷的训练出少年养成的警觉习惯,虽然跟北云猎半年了,习惯依旧。
“不错,很警觉!”北云猎内力传音夸了句,将少年抬到了大床铺上,那大通床铺上有还有几个年级差不多的少年,睡的正甜。放置到另一位另少年旁,那两位少年的容颜竟然一模一样,是对孪生子。
中原第一杀手组织神秘莫测的七杀殿未来的双刹组合,却被北云猎解救带走了。
“现在睡吧,明早跟我说说哲班带你们在西市玩了些什幺?”
“好!”
北云猎也躺倒在大通铺上,脑子里却是在夜悬楼中从他这个角度看到的一位铁头玄衣男子的一幕幕画面。
尚展扬刚翻上天上踏雪乌的背脊从夜悬楼骑出不远,天空一声鹰叫,气势凛然俯冲下一物。一只灰色的鹰扑腾了几下翅膀,减速抓上了尚展扬伸出的臂弯护手。
琥珀色的小眼珠子咕噜的转,金蓝色的鹰喙敲了敲尚展扬的硬邦邦的黑铁头盔。
是小灰,尚展扬见着惊喜,但又不住担心道:
“小灰,我不是说过别到人多的地方飞,万一哪家的顽皮孩子玩弹弓或者狩猎的人把你打下来怎幺办?”小灰展了展连膈羽都没长出的粗灰翅膀,意思就是我能飞的很高,飞的很快。那些石子够不到我,箭矢快不过我。
尚展扬一直在好奇,这个头都抵得上成年大雕的幼鹰,为什幺羽毛都没长好,就能像只成年雄鹰一样高飞,一般情况不是应该还在鹰巢里嗷嗷待喂,完成次褪毛换羽再试飞展翅翱翔才正常吗?
凌晨时分,云内翻腾滚动越发的厉害,狂剧烈摇曳着城墙街坊上所挂的众多灯笼,将它们吹息打落吹走。
西边的白虎大门依旧紧闭,但是尚展扬仗着帝国卫尉兵符带领一批尚家人马从白虎主门上方的偏门开元门出去。
轰隆,一阵电闪雷鸣后,天空骤然落下冰寒至极的骤雨,狂风肆虐中夹杂着密密麻麻的东西,敲打着世间万物,哒哒哒,是什幺?
地动山摇,是天罚吗?!
那是冰子,冷雨中夹杂着比鹅蛋还大的冰雹!
长乐城内,许多人被惊醒,家家户户的窗户都被风摇的咯咯响,屋顶被冰子打的的啪啪响,如无数的石块从天空砸下,甚至一些屋顶被砸出了几个洞。
所辛大多在屋内,头上都有片瓦勉强遮挡,不然在外面被砸的头皮血流,人仰马翻,甚至一命呜呼。
呼,在夜悬楼以厢房内,在尚展扬离开没多久,五爷尚则辉终于冲破了自身的那几个穴道,猛然起身,来不及穿戴整齐,也不顾万永怡的劝阻。
不顾尚展扬特意留下保护五爷的两护卫小队,骑上“白隙”就冲出夜悬楼,疾驰向都城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