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真听到这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对这样的评价颇为赞同。
继而,他又微微摇头,出声道:“比下有余是真的,比上不足可就难说了。
他这几个月的动作,看似毫无章法、鲁莽冲动,实则步步为营。
无心插柳这种事情啊,出现一次没什么可奇怪的。
如果次次都有发生,可就真的非同寻常了。
我觉得他在隐藏些什么,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咱们皇城根下那些家伙,我看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老江跟在杨永真身边多年,是看着自家这位少爷长大的,知道他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说笑。
老江略微沉吟,于是问道:“少爷是想拿他当饵?”
“目前还不确定。
若他做饵,说不定能钓一条大鱼出来。
不过这也得有本事走进京城这个深水区。
光在汉东这个小地方折腾,没用。”
杨永真捏了捏右手修长的食指,平静道:“那个姚成军啊,或许不怎么样。
不过玄武观和京城那位老爷子,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果然,这个社会中从来就没有平白无故的友善,有的只是隐藏其中的利益和算计。
当然,算计也分态度的好坏和深浅。
至少目前为止,杨永真的形象在方林的印象里,还算不错。
老江笑呵呵地说道:“很少见到少爷你对一个人这么重视呢。”
“重视谈不上,至少目前不算。”
杨永真侧头望着车窗外,轻声道:“总是一个人下棋的话,也挺没意思的。”
京城杨家麒麟儿,自小聪慧绝顶,无论智慧城府,还是武力手段,同代之中近乎无可匹敌。
他的心中有一盘棋,棋盘上落子不多,每一颗所代表的含义,说出去都令人瞠目结舌。
只是这盘棋,他已经与自己对弈太久了,倍感寂寥。
因此他走遍大江南北,遍寻同代青年俊杰,想找一个够资格与他对弈的敌手。
这一路走来,见了不少人,方林不是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也不是唯一在修为上与他匹敌的,却是唯一一个让他看不透的。
与方林的一面之缘,让他觉得可以试着培养一个对弈之人,就从让对方做饵为考验,也挺有意思。
再说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