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说,您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众生’,您会成为弑神者,不是常遇春那种吹嘘的,而是真正的,他们都这样想,说你如果不能成为弑神者,不能当剑朝的王,那就没天理了。”
陈景辉起身,说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一直执着于有一位王,在头顶上给自己找一个王族当主子,有什么好处吗?”
这话给王岳松问住了。
在王岳松眼里,这种问题等于在问:“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被杀就会死,为什么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为什么人必须要喝水吃饭。”
还好王岳松是明境,脑子动得快,他立刻例举出了种种好处:
“您称王占了大义名分,可以激励麾下百姓和将士的士气,与云澜相争不会低一头。”
“您成了王,可以名正言顺用您的意志调动国家,说一不二,更好发挥您的才干,可以最大限度的调集各种资源,发挥最好的效果。”
“何况,您说剑朝安定后您会不掌权,我们都很担心这种情况,您不掌权,权力就在那里,那权力谁来掌控呢,谁都不会放心。”
“要是您成了王,等您日后成神,当王当的厌倦了,也可以让给您和星城主的孩子,大家都会安心,您是我们都看好的贤王,星城主也无比英明,你们的孩子,肯定也能继承你们两人的优点,不会多差。”
陈景辉问:“第二弑神者,役人是一位贤明的王吗?”
“当然是。”王岳松道:“役人王以一己之力,推翻古族天下,阵斩剑阁神灵,无论是战绩还是功绩,他都是绝对的贤王,只是同一时代元皇出世,遮掩了他的辉光罢了。”
陈景辉问道:“那是谁推翻的役人王天下呢?”
王岳松目瞪口呆。
正待王岳松要辩解的时候,陈景辉又问:“云烙风是贤明的王吗?”
“那如今顶着她法统的云澜,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岳松瞠目结舌,他在利用明境的思考能力迅速思索,想找出理由反驳。
陈景辉继续道:“由此可以推之,就算我是贤王,我若成王,奴役百姓,千百年后,也是落得被人推翻的下场,我为何要去祸害我的子孙,祸害未来的人民呢?”
王岳松道:“可是陈将军,您如果忧虑这个,那大可不必,您如果成了神灵,完全可以做千年,万年的王,那时还得要您不嫌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