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车的车夫隔着帘子问,“夫人,您方才的客栈住得好好的,为何要换客栈?”
玉娘冷声道,“你也不必打听,也别耍什么歪心思。我男人是大将军,脾气可大着,惹了他,小心你小命不保!”
车夫笑道,“夫人您放心,我哪敢有什么坏心思。客栈一会就到!”
玉娘倚靠着车壁,脑子里乱纷纷。
一会儿想着臭丫头会不会生气,一会儿想着文管事现在是不是急坏了,又想着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小山村是不能回了,离京城太近的地方也不能呆……
马车一个颠簸,车帘晃了晃,外面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火,寂静无声。
玉娘心下一沉。
马车分明是已经出了小镇,到了荒郊野外。
她悄悄从包裹里拿出来一支簪子,紧紧握在手里。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停了下来。
玉娘攥着簪子,死死盯着车帘。
外面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车夫在拴马,接着马车一晃,车夫上来了,车帘紧接着被打开。
在他脸露出来的瞬间,玉娘手里的簪子狠狠向他刺去。
车夫一个不防备,脸上被簪子扎中了好几下,血顿时流了下来。
车夫抹了一把脸,借着月色看了看手上的血,恶狠狠道,“臭婊子,大晚上出门,装什么正经!”
说着话,就去抢她手里的簪子。
玉娘厉声道,“你当真不怕死?我男人可很快就寻来了!”
车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猥琐笑道,“我就是你男人,做了你男人,死了也乐意啊……”
话音未落,车夫便脸色一变,顿觉后心透风。他惊恐地回过头,便见一张犹若厉鬼的脸在他身后,一双凶狠如野兽的眼森森盯着他。
他目光落下,一柄冷森森的剑正插在他的后背,血顺着剑滴答滴答往下滴着。
他面如土色,慌忙求饶,“好汉饶命……”
文管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拎着往车外扔去,插入他后心的剑往前猛地一插又往回一撤。
车夫在落地时胸前已经是鲜血喷溅,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文管事一把扯下车帘,缓缓擦拭着剑,利眸落在车厢里的玉娘身上。
玉娘攥着簪子,嘴唇哆嗦着,“文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