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眸微眯着,颇为满足的样子,“你做的与旁人的不同,白胖软糯,甚是可爱。”
韩攸宁心底不适,不由得想起他初次见她,“你这个样子甚是可爱。”
她避开他的目光,低头收拾着桂花糕,“谢殿下赞赏。”
赵宸看着一旁两个装桂花糕的匣子,浮雕着梅花,问道,“你这桂花糕是要送人的?”
韩攸宁嗯了一声,将匣子盖上了盖子,“殿下去清点嫁妆吧,老夫人和二夫人还在外面等着。”
赵宸微缩着眸子,“是送谁的?”
韩攸宁只觉头顶有沉重的威压,淡淡道,“故交。”
“嗯。”
赵宸拿了个碟子,从笼屉中装了几个桂花糕,端着走了。
韩攸宁没有跟着去,她将点心匣子分别用绸缎包了起来,吩咐铃儿,“你拿去给段毅,让他送去晋王府一份,威行镖局一份。”
铃儿应下,提着匣子走了。
嫁妆清点了半日。
在收尾的时候韩攸宁被赵宸喊了过去。
陈蔓的嫁妆最终都补齐了,缺着的也都按价折成了银子。
赵宸仔细核对,一点都不肯含糊放过。就连铺子田庄的账册,他都翻看了一遍。
韩老夫人和小温氏又差人回房拿了好几趟银子,这一番折腾下来,她们二人的家底应是差不多被掏空了。
赵宸账册整齐码好了,又将田契房契和银票都放到一个匣子里,“既然先国公夫人的嫁妆放在你们手里不稳妥,便暂且交给她的侄女吧。”
韩老夫人心中气恼,可也不敢反驳。
小温氏乖乖交出了库房的钥匙,心里盼着此事能就此作罢,不要再追究下去。
韩老夫人想着的则是大牢中的儿子,昨日她去看了,韩锐身上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已经被折磨得没人形了。
韩锐说,行刑的是太子。
他甚至什么都不问,只是拿着鞭子抽他。
却不知太子哪里来的那么大仇恨!
她好声好气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嫁妆已经补齐了,可否放犬子出来?”
赵宸吃着糯米桂花糕,淡声道,“孤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不过犯错的可不止令郎一人。二夫人私自挪用先国公夫人的嫁妆,还没论罪。老夫人说说,你想保哪个?”
小温氏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