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哪里知道其中有什么要避讳的,她说的虽有夸张之词,老夫人那次吐血虽不是第一次,却的的确确是被县主气的。
大小姐说这话,是和方才一样,是要表现自己的宽和善良吧?
之前菊花宴上她误解了一次老夫人的意思,可这一次,定然不会了!
青草道,“大小姐心善,可奴婢还是要把事情给说清了,免得县主又说出什么做贼心虚的话来……”
韩清婉心沉到了谷底。
“那日县主说话阴森森的,说是要替仙去的国公夫人侍奉老夫人,还让老夫人就把她当成夫人,如此也能解了老夫人的思念之苦。老夫人本就病弱,听不得伤心事,又加之气愤,当场便吐了血……”
青草悄悄抬眼看了,见国公爷沉下了脸,顿时觉得自己说对了,又继续添油加醋道,“大小姐搬出了国公爷,想来阻止县主,可县主却说,他要当面问问国公爷,他的岳家被温家灭了门,他这个孝子要怎么做,他要顾哪一头!”
青草说完了,便伏在地上,一副惶恐的模样。
韩攸宁满意地点头,“恩,说的大致不差。”
她转过头看向韩钧,“姑父,您来评判吧。”
韩钧脸色阴沉。
他瞒着宁儿身世,也是临时起意,想看看女儿在这府里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
原来她女儿,竟是这般遭人嫌弃的。连个丫鬟都可以任意出来指责污蔑。
而老夫人……
他看向内室的方向。
宁儿不过是说了句替姑母尽孝,她怎就吐了血?
宁儿生,阿蔓死,这个谜的背后又是什么?
他再看向青草时的目光就凌厉起来,“表小姐是大夫人的嫡亲侄女,照料老夫人又有什么错,她亲人被永平侯害了,让本公来主持公道,又有什么错?”
青草没有如愿听到国公爷发怒于县主,反倒是替她说话,惊讶之余忽而又开始心慌。
“你一个奴婢,如此牵强附会污蔑府里的主子,当真是恶奴,不可纵容。”
韩钧略抬高了声音,“韩青,让卢管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