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想起来一样儿,“啊,他最近爱喝酒了!老头子藏的好酒被他偷喝了好几坛子!”
韩攸宁见过赵承渊喝酒,都是浅酌,文雅的很。
“老夫人,那酒是小侯爷偷的吧?”
陆老夫人哀怨地瞅着她,“你就不担心阿渊?”
韩攸宁道,“前几日我在宫里遇到过他,他看着还好。”
陆老夫人看着这个明显不开窍的小丫头,再想想自己那个冷静到绝情的外甥,重重叹了口气。
靠他们自己,俩人这辈子也别想走到一块儿去了。
“丫头啊,你父亲好像不大喜欢阿渊,不给老头子下帖子也就罢了,宗亲那么多府都下帖了,唯独漏掉了阿渊。”
韩攸宁皱起了眉头,“父亲没给王爷下帖子?”
父亲这是连面子都不做了呀。
“对!我来之前特意去了趟晋王府,正在练武场训练侍卫,从早上寅时练到了辰时还没停,整整三个时辰!我看着,那些侍卫就要被练废了。”
韩攸宁低声问道,“老夫人可知家父和王爷之间有什么过节?”
“过节?阿渊对谁都冷淡疏远,是最难结下过节的。这些年,两人私下里的来往都少,想有过节都不容易。”
连陆老夫人都不知道。
父亲和赵承渊又都避而不谈。
她原还想着二人或能联手,如今看来,怕是要内耗下去了。
这样如何去对付庆明帝?
陆老夫人攥着她的手,“丫头啊,阿渊他自小没了父母,性子孤僻,与人交往也难交心。难得他肯亲近你,你便多找他说说话,也免得他一直孤零零的。”
孤零零的。
他前世一直孤零零到二十六岁,旁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学堂了。
“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