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毒酒,赐毒酒!永平侯终于死了!”
赵承渊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拇指指腹轻轻帮她擦着眼泪,“傻丫头,哭什么,这本就是早晚之事。我今日没有来赴宴,就是去为你备这份贺礼了。三皇子还有几位权臣都来定国公府赴宴了,对我来说是好时机,不会横生枝节。”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结果倒惹了你不高兴,抱怨我人也不到,礼也不到。”
韩攸宁松了他的手,瘪嘴笑着,强词夺理道,“我怎么能知道王爷是去做这事了,我等到傍晚,你也没来,礼品单子上也没找到你送的礼。是怪你没悄悄跟我说一声。”
赵承渊呵呵笑了起来,“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机事不密则成害。大事未成之前,最忌讳的便是不密。若是事先露了一点苗头,让人捕捉到,今日之事说不定就成不了了。”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小丫头噘高了的嘴巴笑道,“不过,小丫头说的对,我该悄悄地跟你说一声才是,或者先送到一样贺礼也好。”
韩攸宁被逗笑了,咯咯笑了起来。
笑声传到外面,隔壁院子里正在打着架的韩思行一个分神,肩膀被叶常劈中了一掌。
他捂着肩膀一声痛呼。
叶常笑呵呵道,“世子,你输了。大枣树,我去了啊!”
“好,我也去!”
韩思行捂着肩膀,往小跨院走去。
叶常上了树杈缅怀过去,韩思行则在站廊下欣赏光秃秃的梅树。
妹妹的笑声更清晰了,说话声也清脆,比在他跟前开怀多了,比待他也亲昵多了。
今日他过来哄了妹妹大半个时辰,妹妹也是懒洋洋的爱答不理,怎么见了王爷就这么高兴了?
虽说他也希望妹妹和晋王爷能成,不必嫁给小傻子,可这心里,怎么就是酸溜溜的呢?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房里的韩攸宁听到了,停止了说笑,原来大哥在外面?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廊下的灯笼也点亮了,映着韩思行的背影。
的确不方便久留赵承渊了。
她起身下榻,走到梳妆台前在妆奁里一通翻找,找出来一块麒麟玉佩,正是上次在庆春楼赵承渊落下的。
韩攸宁将玉佩放到赵承渊手里,“一直想还给王爷,可也没寻着合适的机会。别耽误了王爷佩戴。”
“好。”
赵承渊淡淡看了一眼,将几上的玉簪捡了起来,“这只簪子既然你不想要,我便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