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道,“放心,老夫人没有那么大的心胸,我既怀疑她了,她断不敢冒这个险留下祸根。”
到了二更时分,韩攸宁熬不住了在矮榻上和衣而睡,窗外传来段毅的声音。
“小姐。”
韩攸宁去了外间,让段毅进来。
段毅身上染着寒霜进来了,拱手禀道,“大小姐,郑妈妈被人推下了荷塘,人现在救上来了,现在在厢房。”
韩攸宁问,“你救人时可有人看到?”
段毅道,“动手的人心慌,将郑妈妈打晕了,推下荷塘就跑了。卑职和文管事一起,确认不会有人看见。”
韩攸宁披上斗篷,去了厢房。
郑妈妈被安置在孙大娘的房里,已经换上孙大娘的衣裳,嘴唇发紫,在炕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韩攸宁吩咐孙大娘,“去熬一碗浓浓的姜汤过来,多加红糖。”
孙大娘应了声,出去了。
韩攸宁坐到炕边,看着郑妈妈。
“老夫人动手比我想象的更果断一些。”
郑妈妈颤抖着嘴唇,“老奴不信……”
韩攸宁笑了笑,“你是怀疑,推你下水的人是段毅,然后贼喊捉贼?”
郑妈妈没有吭声。
韩攸宁道,“郑妈妈就没想想,二妹她这两日重用玛瑙,是不必翡翠伺候的。为何翡翠一整日没有回你们的小院子呢?”
郑妈妈脸色骤然一变,急声问,“翡翠她怎么了?”
韩攸宁道,“我也是傍晚才知道,翡翠打碎了一只玉梅瓶,那梅瓶是二妹的娘留给她的。二妹觉得翡翠是心有怨气故意为之,一气之下便将她给发卖了。你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就没跟你讲吗?”
郑妈妈脸色苍白,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