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钧和儿女一起去了关押温如春和卢管事的柴房。
韩钧一脚踢在卢管事胸口上,将他从睡梦中踢醒了。
卢管事捂着胸口,缓缓坐了起来。
“老奴没有骗国公爷吧?”
韩钧脑海中是那尸首的惨状,无论她是不是阿蔓,都强烈冲击着他的神经。
亲眼所见和凭空想象,其中的差距天差地别。
他冷声道,“你放火杀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被本公发现的一日?”
“有。每天都在想,每天都不得安枕。尤其是国公爷每每从边疆回来,老奴更是提心吊胆。”卢管事叹道,“担惊受怕了大半辈子,到了阴间,倒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韩钧冷笑,“你怕是安稳不了。你还有儿孙在人间呢。”
卢管事脸色大变,没了方才的淡定,“国公爷要反悔?你可是对天起誓了的!你就不怕世子和大小姐造报应!”
韩思行一脸坏笑,“谁说对他们下手就非要父亲了?想要那贱种死,老子有的是法子!”
卢管事怒道,“堂堂定国公,在起誓字眼上玩心机!”
韩钧冰冷看着他,“本公对天起的誓,是一个字都不敢违背的。本公的母亲妻子惨死,本公怎么能让你得偿所愿在阴间太平了。听过灭门吗?刘御史很快就能尝到那滋味了。”
卢管事睚眦欲裂,哀恸嘶吼,“定国公!”
温如春坐在枯草堆里,看着卢管事满脸的怒气,心中竟升起一股快意。
可是想到要被灭门的是儿子,她又生起了绝望。
可是此时,她没了任何谈条件的倚仗,什么都没了。她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这大半生都是在操控别人,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何曾如此无力过!
柴房前的空地上架起了柴堆,泼上了煤油。
韩钧一把拎起卢管事,拖到了柴堆旁,甩了上去。
他冷声道,“你就来尝尝被活活烧死的滋味吧。”
柴堆上被捆了手脚的卢管事眼中闪过惊恐,在柴堆上努力挣扎着。
韩钧从侍卫手中接过火把,手一扬扔了上去,柴堆上瞬间燃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