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喊道,“沐大人!”
沐大人含笑上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原来你还记得本官,可是早就心生倾慕?你在闺中未嫁时,本官就注意到你了,可惜彼时年轻,没有定国公府那般的权势……”
说着话,手已经蜿蜒而上。
小温氏如同被毒蛇缠上了一般,尖叫地跳开了,“你要干什么!”
“来这里的男人,还能干什么?”
……
温如春身着麻灰粗布,老脸红肿,站在红楼下,仰头看着二楼。
一扇扇雕绘华美的门窗后,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有男子猖狂快意的大笑声,淫声秽语不绝于耳。
一个监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如春,“你也不必羡慕,大人们知道你早早地守了寡,寂寞难耐。有喜欢尝鲜的,自然也有喜好啃老树皮的,总有轮到你的时候。只是你这脸,总得先养好了才是。”
温如春怒道,“大理寺送我过来时,可说的是做粗使活计!”
监工轻蔑地往她身上啐了一口痰,“别在这里假正经!一个老奴才你都稀罕,这些大人们谁不比他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呸!”
他踢了温如春一脚,“赶紧刷马桶去!一百多个呢!”
……
教司坊里永平侯女眷被人津津乐道,这种高坛落泥潭的戏码是最大快人心的,而若再添些风月艳事,那传播速度就更快了。
市井中很快便有了许多添油加醋的传闻。
消息传进定国公府,韩清婉嘶吼大骂,“蠢妇!怎么就不能去死呢!”
母亲没有死。祖母也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
她们终究还是成了她的拖累!
娼妓的女儿,让她如何干干净净地立于人前?让她如何堂堂正正进入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