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语气冰冷,“下毒的人能收买第一个,自然也能收买第二个。刘院使游走后宫十几年,这种小事已经是手到擒来了吧。”
“罪臣不敢!罪臣明白,太子殿下要帮定国公出气,可也不能随意给罪臣安插罪名!”刘院使在为自己开脱的同时,开始把矛头往赵宸身上引。
赵宸冷笑,“难不成,你以为德妃还会出手救你?毒害贵妃娘娘,即便你为自己开脱的再干净,也是重罪。她避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手救你。”
……
庆明帝对德妃的疑心却是再一次被勾起来了。
永平侯一倒,刘院使便没了倚靠,尤其是温如春出事后,他更是随时有被定国公灭门的危险。
他控制着王贵妃的病情,这便是他向德妃投诚的筹码,
德妃要王贵妃的死,他要自己的生,各取所需。甚至德妃或许也会学着永平侯,做些什么钳制王贵妃的事。
那么,德妃最近对刘院使多有维护,便解释得通了。
刘院使很聪明,他最终招认的罪,是受永平侯指使,有补救之心却无人相助。
可若是认了帮德妃,那就是罪加一等了。
庆明帝对韩攸宁道,“你进宫也大半日了,先回吧。”
接下来便是皇家事了。
而刘院使,也绝无活路。
韩攸宁福身,退了出去。
外面飘起了雪。
天色铅沉,雪花大如鹅毛,洋洋洒洒,随风乱纷纷飞舞。
这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
新的开始。
韩攸宁走在大雪中,白茫茫的天地间,朱红宫墙内,一抹浓重艳丽的颜色。
她脸上漾出一抹释然的笑来,扬着脸,感受着雪花拂过脸庞的冰凉。
头顶多了一把油纸伞,折枝红梅遮住了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