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拿出来帕子,低着头,微抿着唇,慢慢擦着玉埙。
……
回到国公府,马车还未到垂花门,就被韩钧拦下了。
他指着韩思行,“怎么你做起了马夫,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韩思行跳下了马车,斟酌着说道,“父亲,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太子强留攸宁这事,够老爹炸一会了,可现在晋王还在马车上啊,让老爹看着,恐怕炸得更厉害些!
韩钧皱了皱眉,“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成何体统!不过受点伤,人还活着……”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马车车帘掀开,赵承渊从上面跳了下来,微笑看着韩钧,“定国公。”
韩钧怒声道,“王爷为何在犬女马车里?”
赵承渊指了指外院四处的侍卫和下人,“定国公确定要在这里说?”
韩钧伸手,“请!”
赵承渊踱步,跟着韩钧往练武场的方向走去。
韩攸宁掀开帘子看了看,所以,去的不是外书房?
她下了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赵承渊和韩钧同时转过身,“宁丫头你回房歇息!”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都面无表情别过头。
韩攸宁皱眉道,“你们去的是书房也就罢了,练武场,我不看着点能行?”
韩思行扯了扯她,低声道,“王爷与你同乘马车损你闺誉,此事非同小可。按着父亲的性子,不管是什么缘由,都得打完了再说。”
赵承渊安抚地冲她微笑,“放心,我不会有事。”
韩攸宁沉默了片刻,“那个,我担心的是父亲……”
赵承渊摸了摸鼻子。
韩钧的怒气顿时被抚平了不少,他缓了脸色,上前拍了拍闺女的肩膀,“傻丫头,为父更不会有事。你先回去,这边的事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韩攸宁仰头看天。
那就是要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