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与太子说的,也不过是几句关于平安符的话,说了平安符的来历,还有她赶时辰的惊险。
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可他几乎可以肯定,事情的转机,就是因母后这次出宫,而赵承渊,从中定然做了什么。
赵承渊神色泰然,品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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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赵宸端坐八仙桌前。
三皇子府离着太子府不远,赵寅最先到了小院,他穿着宝蓝锦袍,脸上带着舒朗的笑意。
他上前行礼,“大皇兄您醒了!当真是好消息!”
赵宸指着右边的椅子,“三弟坐。”
赵寅刚坐下,赵宸就道,“孤还以为,三弟盼着孤别醒来呢。”
赵寅忙起身,拱手道,“臣弟不敢!皇兄若是再不醒来,这大周,怕要大乱了。”
赵宸淡声道,“三弟这么紧张作甚,坐下说话。”
赵寅坐下道,“如今皇兄已醒来,臣弟也不必怕犯忌讳了。一旦你出事,七皇叔恐怕难道厄运,宗室定然要震动,说不得又会有一场血雨腥风。而定国公府和安陵侯府必然被七皇叔牵连,谁也别想全身而退,那么西南角和西北军的几十万兵权的争夺,其血腥惨烈恐怕不亚于前者。”
赵宸拿着调羹,轻轻搅动面前的一碗青菜粥,“孤若是死了,三弟最该想到的不该是立储吗?而最有可能被立储的,便是三弟你了。四弟风评不好,母族背景又单薄,争不过你的。至于两军的兵权,三弟母族岑氏枝繁叶茂满门武将,除了安陵侯府和定国公府,无人与之匹敌。恐怕定国公一倒,岑氏立马就会开始蚕食西南军吧。”
赵寅目光清正,沉声道,“皇兄此言,臣弟不敢当。父皇也不会容许这种一枝独大的局面出现。”
赵宸看着他清朗的样子冷笑,“没有事到跟前,三弟倒也不必替自己和岑氏开脱。”
赵寅默然。
赵宸道,“罢了,不说这些,三弟用膳。”
卫霄上前,问道,“有青菜粥,有乳鸽粳米粥,三殿下想喝什么?”
赵寅看了眼赵宸跟前的青菜粥,说道,“便和大皇兄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