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齐运死了,寻到了尸身,是被戚泽所杀!”那中年人浑身一颤,冷声道:“我儿死了?他怎么会死!”黑衣人道:“齐运当是遭了暗算,被捆绑起来,抵抗不得,才……”
中年人正是齐运之父齐福,仰天一声低笑,道:“我儿死了?死得好!我早就告诫这孽种莫要跟着齐承厮混,他却不听!好!好!为了齐承之事,还要搭上我儿一条性命!齐承怎么说?”
黑衣人道:“齐承命我查探戚泽的下落。”齐福森然一笑,道:“戚泽那个痨病鬼,能杀我儿也是侥幸,绝逃不了多远,你查到他下落,立刻取其性命,将头颅心脏带来给我,我要祭奠我儿!”
黑衣人道:“是!”齐福长叹一声,道:“我儿尸身何在?”黑衣人道:“尚在戚家院中!”齐福又是一声冷笑,道:“我为齐家卖命几十年,齐承却连我儿尸身都不顾,好!好啊!你去罢!”
戚泽投靠金大焕,就在军营之外住下。他杀了齐运,却不着急逃走,只因此身太过孱弱,根本支撑不起长途跋涉,只怕还未走出百里,便要倒毙路旁。不如寻个安稳的所在避难。
再者这几日潜修,不知是他真与佛门有缘,那一卷《小无相禅功》竟被他修出了几分神韵,似与冥冥之中一种微妙佛理契合,心头自生感应,觉知这几日当有一次精进,这才不惜冒险托庇于金大焕,以求安然突破。
戚泽暂且抛却一切杂念,安心修持禅法,心定慧生,饿了吃饭,渴了饮水,一举一动,一应一承,皆发乎本心而无挂碍。随着入定渐深,身心虚寂,不见内外。不觉多时,定心不坏,守护增长。忽感身心凝然,运运而动。当动之时,还觉渐渐有身,如云如影动发。或从上发,或从下发,或从腰发,渐渐遍身,眼前忽而光明大放,心头自有喜乐之意生出,念头发乎精纯,似有还无,耳中亦有妙音得闻,已知终于修得初禅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