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阔道:“金道友前来,有何指教?”金厚笑道:“贫道方才听闻诸位义举,甚是钦佩!贫道身为朝廷供奉,自也当出力,何况也是一场功德。正巧贫道要将这一对首级送上青原城中,便与诸位同行如何?”
秦阔与戚泽异口同声道:“不劳烦道友了!”金厚嘿嘿一笑,满是狡黠之意,道:“不瞒二位,贫道也要去青原城中领功,我等散修修持不易,还要自家琢磨修道的资材,不似二位出身名门正派,不然也不会托庇于此县县丞。有这两颗首级,总能弄些好东西到手!”
秦阔对其为人更是鄙夷,道:“道友好意心领了!”露出逐客之意。金厚笑道:“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贫道听闻还有几个孩子根本不知自己来路,二位打算如何处置?难道都带回山门又或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贫道在青原城中也有些故旧,安顿几个孩子不成问题,还能为他们谋一份前程。”
秦阔微微动心,他肯带阿根三个回山门,大半是看上阿根的资质,若要一股脑带了那些孩童回去,非是不成,但一路之上吵吵嚷嚷,太过烦闷,而且那些孩童他早已仔细看过,并无一个适合修道练气,倒不如让金厚道人帮手安置。
戚泽问道:“不知道长在青原城中有何人脉手段?”金厚嘴角牵起一丝奇异的笑容,说道:“请借一步说话!”三人凑到近前,金厚才以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实不相瞒,贫道俗家有一娘舅,正在丹鼎门中修行,为外门执事长老,正巧他前些日子曾言道,丹鼎派中欲招纳一批弟子充作杂役,就算无有修道资质也无妨,丹鼎门中自有外丹饵药令其等力大无穷,得享暇龄,也算一桩美差。”
秦阔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所言可是丹鼎门有名的药仆么?”金厚微笑颔首。戚泽投来狐疑之色,秦阔道:“丹鼎门亦是玄门大派,门中以外丹丹道称雄于世,那药仆便是专门用来伺候炼丹炉火,试验丹药药性的奴仆。不过丹鼎派毕竟是玄门门户,不会做出草菅人命之事。那药仆大多是无有修道资质的少年,吞服极特殊的饵药,可变得力大无穷,行走如风,最合做些粗活。至于试验药性吗,便需找身负修为的药仆了,二者名称虽同,前程却是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