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道:“大师驾临幽州,小王未曾远迎, 望乞恕罪, 不知大师有何吩咐,小王定然照办!”
戚泽道:“小僧坐禅之间,得了开悟,因此云游四方,恰好走到此处,见王爷开设粥棚,赈济灾民,甚是欢喜。王爷此举功德无量,善哉善哉!”
镇北王见这厮做足了高僧的派头,心头不喜,面上笑道:“赈济百姓,本就是小王之责,大师何必赞叹?”顿了一顿,品了一口香茗,试探问道:“如今中原大乱,十三弟一时糊涂,起兵反叛,此为不赦之罪,本是我虞朝家事,但他不该勾结五毒教等魔道,荼毒百姓,真是罪该万死!”
戚泽淡淡说道:“我佛门虽讲慈悲为怀,但遇上魔道之辈,仍要将之超度,五毒教为魔道大派,作恶多端,自是不能放过。”
镇北王笑道:“如此甚好!有大菩提寺高僧援手,五毒教之事当无忧矣!不过……”故意一顿。
戚泽白眼一番,自顾自饮茶。镇北王讨了个无趣,只好向苦根老道使个眼色。
苦根道人会意,笑道:“老道受门中指派,前来辅佐五皇子,五皇子镇压北地多年,居功甚伟,比其他皇子更为秀出。如今大虞朝朝政昏聩,皇帝昏庸,我丹鼎门觉得也该当换一换皇帝,不知大菩提寺如何想法,还请大师明示!”
戚泽撇了撇嘴,腹诽道:“这么直接?按照剧本起码要再三试探的罢?”轻咳一声,说道:“小僧不过是一介散人,云游四方,对寺中之事并无参事之权,二位问我,却是问道于盲了。”
镇北王与苦根道人对望一眼,丹鼎门已然摆明车马,支持五皇子上位,大菩提寺的态度甚为关键,若能拉拢这座佛门第一丛林,镇北王地位立时不同,甚么昆墟派、五行宗都不放在眼里。
戚泽越是如此推说,镇北王越是认定其定是大菩提寺派来暗中品评诸位皇子,挑选皇位继承人的暗桩,不过夺嫡之事欲速不达,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镇北王道:“原来如此,倒是小王孟浪了!小王还有一件私事,欲请大师帮手,还请大师成全。”
戚泽道:“王爷有甚吩咐,尽管说来,小僧定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