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时分,张延龄回到府中,进了家门之后,却发现哥哥张鹤龄竟然坐在前厅之中等着自己了。
“哎呀,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里了?怎地身上酒气熏熏的,你的伤势能喝酒么?你可别贪杯伤了身子。”张鹤龄倒也挺关心张延龄的身体的。
“哥哥何时来的?我没事,朱麟相请,在吉庆楼饮了几杯酒,不妨事。”张延龄笑道。
张鹤龄一愣,皱眉道:“朱麟请你赴宴了?还有谁?”
“哦,还有英国公府的张仑,徐国公府的徐延德。”张延龄回答道。
张鹤龄脸色变了,沉声道:“延龄,这种场合你居然没有知会我。你是把哥哥当外人了。罢了,我明白了,今后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了。”
张延龄笑道:“哥哥说什么气话?我可没那么想。我本是想要请你去的,但人家只邀请了我。我一想,那样的场合哥哥或许不愿意去,毕竟那几位跟你可是有过节的,哥哥那脾气,三言两语下来可能会闹僵了,那便尴尬了。咱们是亲兄弟,我还能把你看外了么?我跟他们说好了,下次聚会我和大哥一起去,他们都表示欢迎。”
张鹤龄道:“这还差不多。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要去,我是怕你吃亏。那帮王八蛋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他们欺负你到时候你连个帮手都没有。”
张延龄笑道:“朱麟是特意为了上次的事情请我赴宴道谢的,怎会欺负我。”
张鹤龄瞪眼道:“嘿,朱麟或许不会,张仑和徐延德两个王八蛋可说不准。特别是徐延德,他居然也作陪。你们见面难道不尴尬?他没有笑话你?”
张延龄诧异道:“笑话我作甚?我跟他谈笑风生处的很好啊。”
张鹤龄瞪着眼睛,吸溜了一下牙花子道:“你心可真大。定国公府对咱们张家那般无礼,你居然还跟徐延德谈笑风生?那件事就是徐延德从中作梗的,你不知道么?”
张延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道:“哥哥说的什么事?定国公府跟咱们有什么过节啊?”
张鹤龄道:“你真是摔坏脑子了,莫非真的忘了?真忘了还是装糊涂?你和徐延德的妹子徐晚意的婚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