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小竹连忙飞奔而去取东西,谈如青从腰间取出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送入阿秀口中,捏着她下巴让药滚入喉头,然后起身道:“侯爷带着人出去等,阿秀是姑娘家,你们不便在此,我要给她医治。还要给她擦身。”
众人忙纷纷出了堂屋,谈如青关了堂屋的门。张延龄等人站在门口廊下等候着。
赵老吉蹲在地上抱着头叹气,张延龄安慰道:“老铁匠放心,谈小姐医术高明,我之前从三楼摔下来便是得她医治痊愈,当可无虞。你莫要太担心,一定会好的。”
赵老吉点头叹息。拱手向天道:“老天爷保佑,我家阿秀为人善良,从没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老天爷莫要惩罚她。若是当真要人性命,便要了我老头子的性命便是。”
张延龄无言以对,心中想:若是阿秀不治,自己怕是要愧疚不已。周家那帮人是别想过好日子了。
赵铁匠兀自喃喃道:“东家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杀人偿命,我阿秀要是有事,我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叫他们偿命。”
张延龄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由我处置,倒也不用老丈去拼命。必讨还个公道给你。”
等待的时间极为漫长,天气燥热之极,谈家大院里还种着不少大树可以遮阴,但即便如此,站在廊下等候的众人还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以焦灼难当。
不知过了多久,堂屋大门哗啦打开,谈如青擦着手走了出来。
张延龄忙问道:“谈小姐,阿秀怎样?”
谈如青微笑道:“不用担心,阿秀伤势不重,只是被打晕了而已。头上破了,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严重的而已。我已经给她上了药包扎了,喂了水换了衣服,用了些药让她睡去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还需观察些日子,毕竟是打击了头部,重击头部往往会有后遗症。”
张延龄长鞠到地,喜道:“那可太好了,真是个好消息,我都吓坏了。”
赵铁匠爬在地上便要磕头,谈如青连忙侧身躲过道:“阿秀爹,你可莫要这样,折煞我了。你可以去瞧瞧她,但她睡了,可能说不上话。”
赵老吉忙起身来答应着,进屋去看阿秀的情形去了。张延龄也跟进去看了阿秀的伤势,见阿秀气息稳定,并无异状,也长长松了口气。
重新来到廊下,张延龄拱手道:“多谢谈小姐施救之恩,阿秀若是有事,我可要内疚死了。”
谈如青奇怪的问道:“为何你要内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