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满意的笑道:“很好,周老侯爷言而有信,甚是令人钦佩。”
张延龄伸手从周寿手中去接那银票盒子,周寿却攥着不撒手。
“建昌候就打算直接拿了这银子,不给任何凭证么?”
“哎呦,瞧我这脑子,倒是差点忘了。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张延龄一拍额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签了名的收条来递给周寿。
周寿接过来来看了两眼,上面写着简单的两行字:今收到庆云候周寿用于资助建造西山庄园水坝钱款一万两整,凭此据可享受水坝灌溉之权。后面签了张延龄的名字,按了手印。
“嘿嘿,你倒是准备的充分。”周寿冷笑道。
张延龄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手续齐全,童叟无欺,有备无患。周老侯爷,可以松手了。”
周寿松开手,张延龄将银票盒子拿到手中,说是不用检查,还是打开盒子数了一遍,脸上笑开了花。
“好了,交易完成。周老侯爷,我这还有些事情,便不请你们进府喝茶了。况且你现在心情怕是也不太好,也没心情喝茶。恕不远送了。”张延龄拱手笑道。
周寿父子气的要命,这厮完全没有任何的礼貌,拿到了银子便要送客,根本就没把他父子俩放在眼里。
“我周家有的是好茶喝,倒也不用讨你张延龄的茶喝。建昌候,老朽有一言忠告,不知你想不想听。”周寿道。
张延龄微笑道:“洗耳恭听。”
周寿点点头,冷声道:“一万两银子其实对我周家来算不得什么。但你讹了我周家这一万两银子,将来或许要付出比这一万两银子多得多的代价。我周家人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张延龄皱眉道:“怎么?周老侯爷是在威胁我么?”
周寿冷笑道:“岂敢,你张家现在如日中天,我们岂敢得罪。这不过是一句忠告罢了。张侯爷,常言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十年河东转河西,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人若太嚣张跋扈,恐惹众怒,自招天谴。”
张延龄缓缓点头道:“我懂了,你这就是在威胁我,向我下战书是么?”
周寿冷笑道:“随你怎么想。”
张延龄微笑道:“你这么恨我,还不是乖乖把一万两银子送来给我。既然不得不送来银子,却又要说这些狠话,真是可笑。你要跟我斗,我随时奉陪。”
周寿龇牙呵呵大笑道:“这点银子算什么?我周家虽非巨富,但区区一万两银子还不放在眼里,就当是遭贼偷了便是。况且,你拿了我这一万两,我转眼就能得十万两。你以为你赢了,其实赢的是我周家。哈哈哈。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张延龄听他话里有话,皱眉道:“此言何意?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