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本想早些回京,以免节外生枝。但看到众人疲惫的样子,也确实赶不了路,便点头道:“也罢,大伙儿收拾收拾,着掌柜的弄些东西吃了都歇息去吧。”
所有仆役随从账房先生们都已经累的阿欠连天面如土色,踉跄着收拾东西吃早饭歇息。张鹤龄用一只铁盒子将地契全部装在里边带进房里,他打算要抱着这些地契睡觉了。
众人收拾休息,张延龄也甚是疲惫,上床之后便呼呼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边人喊马嘶之声响起,甚时惊扰。似乎还有人在大声叫骂。
张延龄一骨碌爬起身来冲出屋子,张鹤龄也蓬头垢面满脸惊慌的出门,见到张延龄大声问道:“延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张延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哥莫慌,我去瞧瞧。”
张延龄抬脚往前院方向去,迎面正好撞见了黄四。黄四满脸慌乱和惊恐,见到张延龄大声叫道:“侯爷。不好了,外边来了许多人,拿着兵刃家伙,已经进了前院了,好像不是好人。”
张延龄大惊。此刻是晌午时分,太阳明晃晃的照着,正是青天白日之时,难不成还有强人不成?谁说京畿之外的治安并不好,各地流民落草为寇的事情时常发生,但大规模啸聚,大白天公然袭击集镇还是不太可能的。
“大概来了多少人?”张延龄喝道。
“没看清,起码一百多人。都带着家伙。大侯爷府的秦护院带着几名兄弟在大堂门口堵着。他们已经进院子了。”黄四了急促道。
张延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沉声喝道:“莫慌,立刻召集所有人,兵刃家伙都拿上来大堂集合。我去前面瞧瞧。”
黄四大声应诺,扯着嗓子大声吼叫起来。十几间客房里睡着的仆役随从们其实已经惊醒了大半,被黄四一叫,纷纷冲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