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说罢,沉着脸拂袖离去。
徐延德站在廊下,脸上通红道:“这老爷子,怎地又是我的不是了?我说什么了?为了这张延龄便来骂他儿子么?这还婚事没成呢,都已经这般样子了?”
张仑低声笑道:“延德兄莫要生气,父子之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家那个老爷子还不是天天骂我。莫要放在心上。”
朱麟也道:“是啊,我爹也成天骂我没出息。上次跟张延龄那事儿之后,我爹爹从南京回来后指着我鼻子大骂,吐沫星子都喷了我一脸。可是谁叫他是我老子呢?只能由他骂了。”
徐延德对张仑朱麟摆摆手道:“得了,二位兄弟,咱们也别在这碍手碍脚了。免得我家老爷子看着不顺眼。二位今日辛苦了,陪我演了这场戏。可惜,这结果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或者说,不是我妹妹想看到的结果。但也没办法,我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张仑笑道:“晚意郡主眼光高,她要找个文武全才,品行高洁之人为婿,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延德兄,你也尽力了。其实说句公平的话,这几个月时间处下来,我倒觉得张延龄还是不错的。他言出必行,办法计谋也有,胆子也大。周家那事儿,他说干就干,搞得周家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快意的很。也许你家老爷子说的对,晚意郡主嫁给他也许是件好事。”
朱麟也道:“是啊,当日他没有死咬我,说的那些道理,我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道理。我们之前对他存有戒心,他对我们也是有戒心的。若是这婚事能成,他成了你的妹夫,咱们以后便不必防着他了。”
徐延德叹道:“得了,这事儿我也说不上话了。此刻我要是再插手,我爹爹非恼怒不可。二位兄弟,咱们是继续喝酒去还是如何?”
朱麟笑道:“还喝么?我可喝不了了。回家睡觉去了。这一天,白忙活一场。”
张仑在旁挤着眼笑道:“朱小公爷是遗憾没能假戏真作是么?让延德兄将那舞姬送你得了。”
朱麟骂道:“就你嘴巴损。”
张仑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