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总旗,刘总旗,袁总旗呢?还不出来集合兄弟们见镇抚大人?”沈良喝道。
“睡,睡着呢。”一名校尉结结巴巴的道。
“叫起来。”沈良喝道。
两名校尉忙答应着跑去叫人。沈良笑着对张延龄道:“镇抚大人莫怪,平日没什么差事,都散漫的很。倒不是故意怠慢您。”
张延龄皱眉不语。不一会,三名总旗官惊慌失措飞奔而来,见到张延龄和沈良等人连忙跪地行礼。
沈良喝道:“三位倒是舒坦,新任镇抚今日上任,你们倒好,在这里睡大觉。”
三人连声告罪,不住磕头。
张延龄沉声道:“起来吧,集合所有人手。”
三人忙起身来,掏出竹哨一边吹一边大声叫嚷,不一会从房舍之中冲出一群衣衫不整形色各异的锦衣卫校尉们来。在三名总旗官的大声呵斥下在空地上排成队列。
这群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有的眼屎马糊,有的打着阿欠睡眼惺忪,有的帽子歪着,有的靴子上的布带松散着,看上去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半点军容可言。而这便是自己的亲卫队。张延龄感觉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沈千户,这便是我的亲卫队?”张延龄沉声问道。
“正是。哎,我早提醒了陈百户好几次了,约束手下人别吊儿郎当的,可是陈百户他不肯听我的啊。他又不归我们管辖,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前任王镇抚半年都告病在家,不来衙门了,也没人管束他们。不过现在好了,侯爷您来了,可要好好的整顿整顿他们了。确实有些不像话。”
沈良皱着眉头说道。但张延龄似乎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幸灾乐祸之意。
“罢了。等陈百户回来再说吧。”张延龄似乎很是无奈,转身离开。
沈良笑了笑,摆手对那帮亲卫校尉道:“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