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张懋是媒人,成亲那天本来张懋要保媒主婚的,但是那日他身子抱恙无法前来,所以反而缺席了张延龄的婚礼。今日回门之礼,张懋便以女眷这方的亲戚前来道贺。
男人们在厅中喝茶说话的时候,后宅之中,徐晚意被母亲拉着问东问西。
“儿啊,延龄待你如何?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娘问这个作甚?”
“晚意,娘知道这门婚事你不称心,可是娘也没办法啊。你要怨恨娘,娘也没话可说。但是现在已经嫁过去了,便一定要好好的当张家的主妇,好好的守着你夫婿过。哎,咱们女人呐,一辈子就是这样。你丈夫待你好,那娘也就放心了。”
“娘。我知道。延龄待我很好。我们很和睦。娘你就别操心了。”
“好,好。娘不问了。你们和睦便好。”
母亲问完了话,嫂子刘氏又拉着徐晚意问话。
“晚意,张延龄向你要嫁妆了么?他欠了多少高利贷?”
“嫂子,他没要我一两银子。”
“没要?怎么可能?定是新婚不便开口讨要,回头便会要了。”
“嫂子,别把人想的太坏了。张延龄未必是你想的那种人。”
“晚意,我看你是昏头了,是不是这两晚柔情蜜意的,你侬我侬的,被张延龄花言巧语迷得昏了头了?说话都向着他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嫂子你说什么话。什么迷昏了头。”
“切,嫂子过来人,能不知道么?瞧你眼圈乌黑的,那张延龄也是。这几天必是通宵达旦了。”“嫂子,你在说些什么话啊。”
“还害羞什么。嫂子说的是真心话,你可莫以为他会永远这么宠你,只是现在你对他而言还很新鲜罢了。男人呐,可靠不住。你哥哥当初娶我进门的时候何尝不也是如此?可现在呢?一个月也不进一次我的房。晚意,你那夫君啊将来也必是娶了一个又一个的。总之,听嫂子的话,把银子攥紧了才是道理。银子最实在,银子才靠得住,银子可不会背叛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