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说的很有道理。放血这种办法终究不是正常疗法。找到一种药物杀死感染的毒素清理血中毒素确实是正道。我读过的医书上不乏有这种做法。比如这本《诸病源侯论》便有用中药沐浴治病的解释,便是让药物渗透进身体血管之中达到治病之效。这和注入也是同理。”谈如青大声道。
张延龄觉得自己闯了大祸,或许道理是对的,但是据自己所知,治疗病毒感染是要用青霉素这种抗生素的。这些玩意儿在自然界中可找不到,那是后世科学发展到一定阶段才通过各种化学手段制出来的药物。如果谈如青想要顺着这条路子走,穷尽一生也只是一场空。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她。
“如青,听我说,这种药物未必能找到,我完全是随口一说的。而且就算你找到了,焉知你找到的那种杀死血中毒素的药物不会同样杀死病人?用法用量如何调配?如何掌握?只要出一次事,你便后悔终生。我一时嘴快,胡说八道的。”张延龄急忙找补。
谈如青根本不听,此刻她正处在一种奇怪的兴奋之中,觉得自己茅塞顿开了。
“对了!”张延龄忽然大叫道:“如青,我知道一种药物可治疗外伤,且可有效防止感染。你若能配制出来,可大大减少感染,且治疗各种外伤毒疮内伤出血等病症。”
谈如青讶异的看着张延龄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药?”
张延龄道:“我只知道叫做云南白药。里边的成分有田七、冰片、散瘀草、白牛胆、还有……你等等我想想……对了还有穿山甲、淮山药……还有苦良姜、老鹳草、白酒。对了,还有草乌……”
谈如青愕然看着张延龄道:“你怎么知道?”
张延龄道:“这个……有个游方郎中跟我说过……说这些药物按照一定比例配比熬制出来的药末便叫做云南白药,可治一切外伤,防伤口感染。”
张延龄其实是想起了后世有关云南白药的药方在美国泄密的事情,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自己作为水军的一员还上网跟人家喷过。当时特别的将这些中药的成分名字记住了。适才焦急之中忽然蹦了出来,于是便说出来了。
其实张延龄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记的准确不准确,但只要能打消谈如青对于寻找某种能注入血液中的抗生素的徒劳,转移她的注意方向便可。反正这些都是中药,不管捣鼓出来怎样的药物的组合,总是会有些疗效的。总比做无用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