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冷笑道:“既然今日镇抚大人不欢迎卑职,卑职走便是了。兄弟们,走!”
梁春钱百户等几名百户站起身来大声道:“走,走,摆什么谱?装什么孙子。”
沈良迈开大步便朝门口走去。却听张延龄冷笑一声,喝道:“陈百户,还不关门!”
陈式一大声应诺,掏出竹哨滴溜溜吹响,一瞬间,数十名全副武装兵刃出鞘的锦衣卫亲卫从门廊两侧涌入屋子里。接下来哐当哐当门窗连响,大门关上,长窗关闭,所有亲卫提着明晃晃的兵刃守住门口和长窗。
屋子里众锦衣卫官员不知所措,惊愕莫名。黯淡的厅中瞬间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什么意思?镇抚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沈良冷笑道。
“我让你走了么?沈千户,你是本衙镇抚还是本侯爷是镇抚?适才我说什么了?上官许你坐你才能坐,上官许你走,你才能走。你拔腿就走,眼里还有本侯么?”张延龄冷声喝道。
沈良面带冷笑,他明白过来了,今日这会议不是普通的会议,明显是针对他来的。张延龄这是故意找自己的茬,故意找自己的麻烦了。
看看门口长窗处兵刃出鞘的众亲卫,沈良的手抚上了腰间刀柄。他并不害怕,这屋子里起码一半人是跟着自己混的,剩下的人也都是惧怕自己的。张延龄想对自己不利,自己也不怕。而且张延龄旁边坐着的张隐是自己人,打起来他不敢不帮自己。真要是干起来,这张延龄便是找死。
不过,目前看来没这个必要。张延龄只是找麻烦,自己当然不会跟他火拼。张延龄的身份可不好惹,公然跟他翻脸,后面也不太好收拾。
“镇抚大人,卑职不知哪里得罪了您,为何要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礼节上做文章。搞得这么剑拔弩张,莫非因为这么点小事还要拿了卑职不成?便是在牟指挥使面前,也没这么多规矩吧。”沈良冷声道。
张延龄呵呵笑道:“就知道你要拿牟指挥使的名头出来说话。但就算牟指挥使在这里,我也有权要求你守规矩。牟指挥使没教你的,本侯爷便来教教你。”
沈良大笑道:“镇抚大人,原来你是要耍威风。”
张延龄骂道:“本官用得着在你面前耍威风么?锦衣卫官兵是有军纪的,本官是在教你守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