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呵呵而笑,两人又骂了几句梁春和钱百川。牟斌道:“侯爷,时候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咱们出去喝两杯。这也是我的来意。”
张延龄笑道:“真是不巧了,今日我家里来客,中午要回去陪客人,一会便要回府。牟大人的心意我领了,但今日怕是不便。”
牟斌哦了一声道:“罢了,看来我运气不太好。既然你有事回府,那本官也不叨扰了,只能改日再和侯爷叙饮了。好在机会多多,倒也不急。那么本官便就此告辞了。”
张延龄笑道:“牟大人便不问问沈千户上午被我打了板子的事情么?”
牟斌愣了愣道:“真打了板子么?这个……就算真打了板子,也定是他冒犯了你。我问这个作甚?沈良是你的属下,打了便打了吧。”
张延龄微笑道:“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牟大人便不怪我不给你面子?”
牟斌呵呵大笑道:“这是什么话?沈良是你的属下,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只要不违法纪军纪,我才不管呢。怪他自己倒霉,触了侯爷的霉头。”
张延龄呵呵笑道道:“牟大人倒是豁达,但我觉得还是把事情向你禀报清楚的好。”
牟斌微笑道:“好,既然你坚持如此,我听听倒也无妨。”
张延龄起身道:“请牟大人借一步说话。”
牟斌点头,跟随张延龄来到东厢房中,张延龄关了房门,两人重新落座。张延龄微笑着将今日的缘由说了一遍,牟斌听罢神情不定,捏着胡子沉吟不语。
张延龄笑道:“牟大人是否觉得我小题大作?”
牟斌咂嘴道:“侯爷在乎这些礼数,我倒是不在意。不过各人有各人的行事方式。为这事惩罚他们,倒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