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村口,田地里的佃户和村子里的大人孩童便立刻涌了上来。众人朝着张延龄行礼问好,张延龄也拱手向着众人问好。孩童们嬉闹着跟着车马飞奔。阿秀探出头来朝着众乡亲打招呼,同时命葡萄儿她们将带来的糖果分给跟着车马奔跑的孩童们。村子里一下子欢声笑语热闹了起来。
徐晚意掀开帘子看着外边的情形,心中颇有些诧异。张延龄不是这些百姓的东家么?还没见过佃户跟东家如此热情的景象。徐晚意也跟随哥哥徐延德去过两次自家庄园,那情形跟这里的情形可大不相同。在自家庄园里,佃户们躲得远远的,看他们的眼神都是胆怯谨慎的,哪有眼前这般热烈和谐?
张延龄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这么多人喜欢他?亲近他?真是有些奇怪。
车马来到庄园宅院前停下,众人纷纷下车将行李物品搬进宅院里去。婢女们开始收拾后宅的房间屋子,徐晚意身子有些不适,直接进了屋子歇息去了。
张延龄和谈如青以及阿秀却都是这里的老熟人,几人站在门口的空地上,跟众佃户聊起天来。询问今年秧苗长势,询问老者身体是否康健等等,气氛热烈的很。
正聊的火热,诗情匆匆出来向张延龄禀报道:“姑爷,我家郡主好像身子不舒服。您快去瞧瞧吧。”
张延龄一愣,忙道:“怎么了?”
诗情道:“下了车便吐了,在车上便说头晕。”
张延龄忙起身进屋,谈如青吩咐小竹拿了药箱也跟着张延龄一起往后宅而来。
徐晚意面色苍白闭着眼斜靠在枕头上。身旁几名婢女手足无措的站着,见张延龄进来连忙行礼。
“这是怎么了?”张延龄看着徐晚意的样子倒也可怜,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那里吃的了这般苦。
徐晚意睁开眼来似乎要行礼,身子一动又呃呃两声似乎要呕吐。画意忙拿渣斗凑上前,徐晚意却又什么都没吐出来,反倒弄的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我瞧瞧!”谈如青走过来轻声道。
徐晚意看见谈如青,立刻摆手叫道:“不用你瞧,莫来烦我。都出去。”
张延龄皱了眉头,徐晚意的态度颇为恶劣,很没礼貌。适才还觉得她可怜,瞬间又觉得她无礼了。
谈如青倒是不以为意,走上前来柔声道:“郡主,如青是大夫,自会为你诊断治病。”
徐晚意摆手道:“叫别的大夫来瞧,我不用你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