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苦笑道:“他其实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对他没怎么关心。当年我生他的时候,便差点难产死掉,所以他一生下来,我便从心里不太喜欢他。我那时身子虚弱,也没有奶水,他也确实是喝着别人的奶水长大的。”
张延龄轻声道:“原来如此,但你们是母子,血肉连心,他怎会不知。”
张太后道:“他性子顽劣,我一直不喜欢他。再说我的心思确实在皇上身上。皇上曾说过,说我对你都比对他要好的多。确实,我对你都比对他上心些。”
张延龄心中凛然,这话自己似曾相识,好像自己也听朱厚照跟自己说过。那不是一件好事。
“他这么对我,也是他多年心中积聚的埋怨所致。其实,他怎么对我并不重要,今日他可是当着他父皇的面这么跟我说话啊。他父皇就在这里呢。他怎可这么做?”
张太后的眼睛看着身旁的空椅子,伸手轻轻的在椅背上的衣服上摩挲着,眼中掉下泪来,轻声道:“皇上啊,你这一去,哀家便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任何人拿哀家作数了。哀家……恨不得跟你一起去了干净。”
张延龄吓了一跳,忙道:“二姐千万莫要这样想,你还有我和大哥呢。延龄发誓,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以前是二姐保护我们张家,以后便是延龄保护二姐。至于皇上那里,这只是激愤之言,二姐不要太过在意。皇上年少,涉世未深,难免会发脾气。我相信他不会分不清谁对他好,谁是他的亲人的。他初登皇位,可能心态上也需要调整过来,所以,这时候还是不要迫的他狠了些。让他还是适应一段时间。二姐也不要思念姐夫过甚,逝者已矣,还是要往前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