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意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怎会没人知道?”
张延龄无言以对。确实,自己轻薄了她,怎能劝别人若无其事?这也太没道理了。
徐晚意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张延龄担心的看着她,莫非徐晚意被自己气的疯癫了不成?今日情绪很不正常。一会恼怒,一会又傻笑,这可怎么好?
“你不问我笑什么吗?”徐晚意恼火的看着张延龄道。
张延龄只得问道:“郡主笑什么?”
徐晚意道:“我想起阿秀唱的那首曲子来了。你适才说,要我随便打骂,我便想起来了。天不怕来,地不怕,老子连爹娘也不怕;怕只怕狠巴巴我那个房下。我房下有些难说话,她是吃醋的真太岁,淘气的活罗刹。就是半句话不投机也,老大的耳光就乱乱的打。”
徐晚意一边学着阿秀唱那首小曲,一边咯咯的笑。
张延龄心道:完了!真疯了!看来是受大刺激了。昨晚的事情,给她打击太大了。这可怎么办?
“侯爷!”徐晚意止住了笑,柔声呼唤道。
张延龄看着她,发现徐晚意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侯爷,你说这世上有后悔药么?”徐晚意幽幽的道。
“后悔药?世上那里有?或许可以请如青去想办法配一味。她是大夫,也许能有办法。”张延龄试图活跃气氛,笑着道。
“我没和你开玩笑。侯爷,有件事我后悔了。”徐晚意轻声道。
“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补救。”张延龄道。
徐晚意凝视张延龄道:“当真么?”
张延龄道:“这事上除了死人不能复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补救挽回的。”
徐晚意点头沉吟,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侯爷,咱们的约法三章,我不想遵守了。我要反悔了。”
张延龄惊愕嗔目,半晌无言。